巷的宅子已空置多年,是徐家用来堆放货物的。”
代知府尴尬道:“慕姑娘有所不知,这宅子又被徐家拿出来租赁了。田姑娘是第一个上门询问的,她还去看了那处宅子,在她失踪的前一天。”
慕笙:“所以呢?我和徐家成了嫌疑人?”
代知府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徐家没有作案动机!徐老爷是青州首富,名下产业无数。徐公子是徐家唯一的继承人,花钱如流水,也不会将猫耳巷的宅子看到眼里。他们既无作案动机,也无作案时间。反倒是慕姑娘你,有那么一点点作案动机。”
慕笙“啪”地放下杯子:“知府大人的意思是,我穷,我有杀人害人的动机。”
“这是他们说的,不是下官说的。”代知府抹着汗,往门口移了移:“下官是相信慕姑娘的,依着慕姑娘的本事,断不会让咱们找到这些尸体。”
慕笙指着代知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渡:“把话说清楚!笙笙的那一点点作案动机是什么?”
代知府轻轻拍了下脸:“下官嘴笨,没说清楚。他们是怀疑慕姑娘没有真本事,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
欺世盗名?江湖骗子!慕笙指着自己,气得眼睛冒火。
代知府这边,触及到沈渡的冷眼,吓得快要哭了。他容易吗?寒窗苦读十余年,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却因为没身份,没背景,不擅长且不屑于结交权贵被发配到各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临时县令。
所谓临时县令,就是没人去的时候让他去。治理好了,让别的县令接手,治理不好,就是他的问题。轻则斥骂,重则坐牢。
回想过去那些年,被骂得不计其数,单是坐牢就坐了五回。皇上不杀他,是留着他,让他继续去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做县令。朝中那些势力不杀他,是看不起他,知道他没有机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命苦,心里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