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彪摸着脖子:“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知道也晚了。山寨被围剿了,小人被抓进牢里又放了出来。小人做过匪是真,而这位朱掌柜,靠着善堂博了个善名,纵然小人说出实情,又有哪个会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人想的开。”
朱厌春叫嚷着:“胡说!
这一切都是他杜撰出来的。小民不认得他,更与他口中的黑虎寨没有任何瓜葛。”
“朱掌柜何必着急?”沈渡支着头看向朱厌春:“王德彪,你可有证据证明当年之事?”
朱厌春琢磨,即便有证据,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不信这些土匪还留着。王德彪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回道:“禀大人,小人有证据,就埋在黑虎寨的后山。不瞒大人,埋下那东西时,原是想留着做个后手的。没曾想,官府的人来的太快,一切都没来得及处理。”
朱厌春:“好话坏话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你那东西是不是伪造的?”
王德彪:“是不是伪造的,请知府大人看一看就知道了!朱掌柜莫不是忘了,你将那人接走时,他穿的是咱们山寨里的衣服。
咱们山寨穷,绑他时看他穿的衣服好就给扒了下来。愿想着等风头过去,拿衣裳去当铺还钱。没等风头过去,咱们就被抓了。书信,纸条,衣裳,包括他随身带的东西都在箱子里搁着。”
朱厌春傻了,谁曾想八年前精心谋划的一切,在八年后随随便便就被揭了出来。更可笑的是,这帮粗野山匪竟因为贪钱,意外保存了证据。
他可以不认书信,不认纸条,然那人的衣裳和东西,只需给他的家人看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