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最初的计划是骗走朱幼苗手里的匣子,看到匣子里的钱后,生了贪念,想要把匣子连同匣子里的钱一块儿骗走。/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得知朱幼苗家里有“矿山”,改了主意。
当骗子,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万一被官府抓了,少不得关个三五年。他是骗子,不是君子。靠女人,吃软饭,天经地义。
他知朱幼苗来青州府是为了见崔衍,亦知崔衍是当兵的,在青州府颇有些势力。为防计划落空,刚进青州府,他就哄着朱幼苗跟他成亲。
他的急切让朱幼苗生出过几分狐疑,然骗子太过擅长花言巧语。他说他跟母亲是来青州府探亲的,顺便办一些事情。顺利的话,大概要停留两到三个月,不顺利的话,有可能要半年,甚至半年以上。
他说他从未遇见过像朱幼苗这般与众不同的姑娘,她就像天亮的月亮,照亮了他的前半生。他说他害怕,害怕别人像他一样发现了朱幼苗的好,将她抢走,据为己有。
他还以吃醋的姿态提起了崔衍,说朱幼苗是因为崔衍,才远离故土来的青州府。她与崔衍青梅竹马,不像他,晚了这么多年才遇见心中的月光。他害怕朱幼苗见到崔衍后不要他,迫切的想要把她变成他的夫人,名正言顺的夫人。¢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头一次被人用这样的言语表白,朱幼苗哪里还有理智,立马点头答应了。他们在城里赁了处院子,花的是朱幼苗的钱。成亲用的东西,也都是骗子出嘴,朱幼苗出钱。
跑腿的也是骗子,买回来的东西却是以次充好,以旧充新。他和他娘一块儿,把多余的钱昧了。聘礼有,看似很多,实则都在聘礼单上,无法真的兑现。
骗子说,待办完事情返回家中,他会为他和朱幼苗重新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聘礼单上的东西,也会逐一清点,放到朱幼苗的院子里,归她所有。
朱幼苗感动地一塌糊涂,连聘礼单子都未细看,就稀里糊涂地把自个儿给嫁了。朱幼苗很聪明,若她将那聘礼单仔仔细细看一遍,都不至于被骗子骗的一无所有,连怨恨谁,找谁报仇都弄不清楚。
崔衍:“那张聘礼单子有猫腻?”
慕笙:“有没有猫腻,待我写下来,崔将军一看便知。”
崔衍:“慕姑娘怎知那聘礼单子上有什么?”
慕笙:“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崔衍轻“哦”一声,相信了慕笙的说辞。在他眼里,能处理诡宅的小姑娘,定非凡人。慕笙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说什么信什么,难怪会被一个梦境骗得团团转。”
沈渡:“不是掐算出来的?”
慕笙:“当然不是!能洽会算的是道士,我又不是道士!”
说来也巧,骗子和朱幼苗的宅子是从徐家的铺子里租的,住进去之后觉得那个宅子不干净,去找徐家退钱。徐家诸如此类的活儿都会交给慕笙处理,刚好那阵子无聊,就亲自跑了趟青州府。
一进的宅子,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之处。宅子确如骗子所说不大干净,但不是什么索命的恶鬼,而是个爱凑热闹的老头儿。
老头儿姓陈,是那栋宅子原本的主人。他是孤儿,爹娘皆死于战祸。靠着乞讨长到十三岁,十三岁之后,靠着一双拳头在武馆谋了份差事。十九岁,赶上县衙招衙役,靠着在武馆学到的本事,一路斩关过将,成为新招的三名衙役之一。
二十一岁,有人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他与那姑娘一见钟情,于两个月后定下婚约。成婚前一天,姑娘被害。凶手是他奉命缉拿的一名匪徒。
心爱的姑娘因他而死,他也被困在了那一天,此后四十年,再未生过娶妻的心思。他说他是灾星,谁跟他走得近,谁倒霉。
与别的捕快不同,他喜欢外派,喜欢四处缉拿凶犯,狠起来不要命。靠着那股不要命的凶狠劲儿,他为自己积累下了买宅子和养老的钱。
晚年,他一个人住在宅子里,不养猫,不养狗,孤独时学会了看热闹。老头儿死后,没有看到来接他的鬼差,就跟生前一样,白天窝在宅子里,晚上四处溜达。日子久了,不仅喜欢看热闹,还喜欢给人讲八卦。
知道宅子被租出去后,老头儿很高兴。巴望了几天,住进来的却是个骗子。尽管骗子伪装的很好,可他还是凭借着当了多年捕快的经验,瞧出这对儿母子的不正常,看出他们是在骗朱幼苗这个小姑娘。
他想提醒,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