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显得我不讲武德?”、“打仗……多不好啊,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有违我‘仁政’的初心啊…”、“万一……万一他真是想回关中呢?我岂不是冤枉好人?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卡关隘……听起来有点猥琐发育,不够光明正大,不符合我贵族的气质”……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戏(可能还翻了翻《论语》《孟子》找理论依据),梁刺史最终做出了一个让杨翰吐血的决定:“杨太守啊,你多虑啦!吕将军奉旨东归,是忠臣啊!我们怎么能拦着忠臣回家呢?要以和为贵!要相信同志嘛!” 挥挥手,把杨翰打发走了。杨翰走出刺史府,望着姑臧的天空,悲愤地预言:“凉州属吕氏矣!” 然后头也不回地……投降了吕光(明智的选择!)。
迷惑行为二:神操作,自毁长城
谋士张统一看老大拒绝了杨翰的“物理隔绝”方案,急得跳脚,赶紧献上plan b:“老大!既然您不愿意硬刚,那咱们得找盟友啊!苻坚陛下的堂弟、宜都王苻洛,正好在凉州!这位爷根正苗红(前秦宗室),名分大啊!咱把他抬出来当盟主,竖起‘为苻氏复仇、讨伐逆贼’的大旗!凉州豪杰、前秦旧部,肯定望风来投!咱们人多势众,吕光再猛也得掂量掂量!”
这计策,叫“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苻洛不算天子,但血统纯正),或者叫“统一战线”,是乱世中壮大实力、争取合法性的常规操作。可行性相当高!
梁熙一听,眉头又皱成了麻花:“苻洛?这小子有野心啊!请他当盟主?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他反客为主怎么办?”、“打着为苻氏复仇的旗号?会不会刺激到吕光,让他打得更狠?”、“万一……万一大家不服苻洛,或者苻洛自己是个草包,岂不是更糟?”……
纠结来纠结去,梁熙同志再次展现了他清奇的脑回路。他不仅拒绝了张统的建议,还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下巴掉地上的决定:把苻洛抓起来,砍了! 理由是啥?史书没细说,估计是“莫须有”或者“预防性清除隐患”。
这一刀下去,效果拔群!凉州本地的豪强们、心里还念着前秦的旧部们,集体懵圈外加心寒:“我的天!梁刺史疯了吗?苻洛再怎么说也是苻家的人,是面大旗啊!你不举旗也就罢了,还把旗杆子给撅折了?这还玩个锤子!跟着这种领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溜了溜了!” 人心彻底散了,队伍彻底没法带了。梁熙亲手拆掉了自己可能拥有的最大一块防御盾牌。
迷惑行为三:仓促应战,送子“祭旗”
拒绝了“卡脖子”(杨翰计),拆掉了“挡箭牌”(苻洛),梁熙终于意识到,吕光这只猛虎是真要吃人了!眼看着吕光大军毫无阻碍地穿过高梧、伊吾,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进入河西走廊,直逼酒泉。梁熙慌了!紧急凑了五万兵马(估计临时抓壮丁的不少),交给自己儿子梁胤,命令道:“儿啊!爹的江山…哦不,大秦的凉州,就靠你了!去酒泉,给我挡住吕光!”
梁胤带着这支临时拼凑、士气可疑的大军,在酒泉附近的安弥(今甘肃酒泉东)扎下营寨。对面,是吕光麾下如狼似虎、刚从西域砍人回来的百战精锐,领头的先锋是猛将杜进。
开打前,杜进充分发挥了“嘴炮”优势,单骑出阵,对着凉州军阵一通怒吼(估计用了扩音器):“凉州的兄弟们!你们看清楚喽!我们是奉天子(已死的苻坚)之命,在西域流血流汗,为国家开疆拓土的功臣!现在天子蒙难,我们想回家看看!你们倒好,听信梁熙那酸腐书生的鬼话,拿着刀枪挡在道上!你们是忠臣吗?你们对得起在西域战死的袍泽吗?你们拦的不是敌人,是归心似箭的自家兄弟啊!”
这一通“大义凛然”的喊话,精准打击。凉州士兵本来对梁熙后期的一系列操作就犯嘀咕,现在一听:是啊,人家好像也没说要打我们,就是想回家啊?我们拦着干嘛?当炮灰?瞬间,军心瓦解,斗志归零。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杜进带着精锐一个冲锋,梁胤的五万大军就像纸糊的一样,哗啦啦垮了。梁胤本人也光荣地被俘,成了送给吕光的“见面礼”。安弥之战,梁熙输掉了最后的本钱,也输掉了翻盘的任何可能。
终章:背叛与落幕
安弥惨败的消息传回姑臧,城内一片风声鹤唳。梁熙苦心经营十年的和谐局面,在绝对武力的碾压和自身一连串的失误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最后的希望,大概就是姑臧坚固的城墙和他“清俭爱民”攒下的人望了。
然而,乱世之中,墙头草总是长得最快。武威太守彭济,这位梁熙一手提拔的地方大员,敏锐地嗅到了“风向”变了。他当机立断,决定“弃暗投明”(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在一个月黑风高(或者阳光明媚?这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