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实政策,堪称十六国版的“改革开放”。
重整牧场,做大做强畜牧业: 以青海湖东部为基地,精心规划,恢复畜牧业生产。他大概经常巡视牧场,拍着肥壮的牛屁股对牧民说:“好!膘肥体壮!这就是咱们的移动金库、战备粮仓!牛羊马匹的繁衍,就是部落流淌的血液和未来的希望!记功!”
招贤纳士(流民版),开启人才引进计划: 中原战火纷飞,大量汉、羌流民像受惊的羚羊群一样西逃。·l¢o·o′k¨s*w+.!c-o′m,务丸敏锐地看到了“人口红利”和“技术移民”的机遇,敞开怀抱(主要是牧场和农田急需劳力),积极吸纳这些“技术人才”。这些流民带来了相对先进的农耕技术和手工业技能(比如更高效的打铁、制革、纺织)。秃发部开始从纯游牧向半农半牧悄然转型,在河谷地带开垦了小片农田,种植青稞等作物,食物来源更加多样稳定。务丸可能还会搞点“优惠政策”:比如新来的汉人匠户,前三年免“牧业税”?部落里渐渐响起了汉话、羌语和鲜卑语的混合交响。
睦邻友好(核心是避免冲突): 对周边的乞伏鲜卑、新崛起的吐谷浑,务丸坚决贯彻“和气生财”原则。打架?不存在的!“打架成本高,收益不稳定!” 能坐下来喝碗热腾腾的奶酒、啃着烤羊腿谈的事,绝不动刀子。部落间的“联谊会”(实为协调会)估计没少开。
第三幕:外交的艺术——该装瞎时就装瞎,该认亲时就认亲
乱世之中,完全独善其身是奢望。务丸深谙“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在外交上展现了惊人的弹性(或者说,忍术),堪称“装糊涂”大师。
西边的邻居吐谷浑,在首领慕容吐延的带领下,是个野心勃勃的“创业公司”。为了快速扩张,吐延玩了一手漂亮的“融资”——迎娶了实力派股东乞伏鲜卑的公主乞伏海延,两大鲜卑部落结成秦晋之好(这种联盟在当时的部族政治中非常常见且有效)。有了强力外援和“风投”,吐谷浑开始大举“并购”,向西、向南扩张,蚕食黄南、海南(今青海贵德、共和一带)等水草丰美之地。这些地盘,理论上秃发部也能“关注”一下,甚至有点历史渊源。部落里的年轻勇士看着眼热,纷纷请战:“单于!吐谷浑抢咱们的地盘了!干他!” 务丸的选择却是——淡定地移开了目光,甚至可能拿起一块羊毛毡子,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编织纹路。他召集部落长老,语重心长地开导:“吐谷浑现在势头正猛,又搭上了金主乞伏家,后台硬得很!咱们去抢?那是给饿狼送肉包子——有去无回!地盘嘛,青海湖这么大,够咱们先吃几年饱饭。让他们折腾去,咱们闷声发大财。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扩张得越快,树敌就越多,咱们……等着看戏就好。” 这种“战略性装瞎”,虽然憋屈,却有效地稳住了西部边境,避免了多线作战的灾难,为部落赢得了宝贵的和平发展期。吐谷浑忙着“开疆拓土”,秃发部则埋头“猥琐发育”,双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以秃发部隐忍为代价的平衡。
对于更遥远的东方,那个与自己同根同源(都自称是拓跋诘汾后裔)的北魏拓跋鲜卑,务丸则保持了一种“熟悉的陌生人”态度。虽然没有史料记载双方在务丸时期有正式官方往来或签订什么“兄弟部族互助条约”,但彼此心照不宣地默认着这份血脉联系。这份认同感在文化、心理层面是存在的。务丸或许在某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围着篝火,指着东方对子孙和心腹低语:“瞧见没?那颗最亮的星下面,也是咱们的远房亲戚……拓跋家。他们现在在代北(今内蒙古、山西北部)混得好像也不错?万一哪天……我是说万一啊,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或者有泼天的富贵……也许……是个退路?或者……是个机会?” 这份若即若离的血缘认同感,如同埋下的一颗种子。历史证明了务丸的前瞻性。几十年后,当他的曾孙秃发乌孤建立南凉又面临强敌环伺、国势倾颓时,务丸的玄孙秃发破羌(源贺)果然审时度势,率部投奔了如日中天的北魏。秃发破羌凭借过人的才能和这份“同源”的渊源,在北魏朝廷混得风生水起,被赐名“源贺”,成为一代名臣,官至太尉,封西平王。这不得不说是务丸当年“广积粮,不称王,留后路”策略结出的意外硕果,堪称给子孙留了一份优质的“隐形资产”。
第四幕:守成之君与秃发部的生机
秃发务丸在位三十五年(279-315年),没有开疆拓土的赫赫武功,没有惊天动地的英雄传奇,甚至没留下什么激动人心的豪言壮语。他像一个最沉稳、最隐忍的老牧人,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死死护住部族那一点微弱的火种,用身体为它挡风遮雨。当他最终卸下重任,与草原融为一体时,秃发部已悄然完成了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