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挠了挠头皮,看看昏迷的赵钢,又看看地上堆积如山的野猪,最后闷声闷气地道:
“真是算他命大!行!听你的,抬回去就抬回去!早点把他送回去,咱们也好早点回来搬野猪肉!”
很快,几个简易担架扎好了。
林东指挥着,大家小心翼翼,将赵钢和他那几个伤势较重的跟班抬上了担架。
“好了,李勤,这里就交给你了!注意安全!”
“放心吧东哥!我们会守好的!”李勤拍着胸脯保证。
“出发!”林东一声令下,护送队抬起担架,
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了没过膝盖的雪地,向着靠山屯的方向艰难跋涉。
归途远比来时艰难数倍。
厚厚的积雪极大消耗着体力,担架上的伤员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哼声,更让队员们心头沉重。
林东走在前面探路,不时回头观察情况,给大家鼓劲。
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将近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靠山屯那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风雪弥漫的视野尽头。
“快到了!加把劲!”林东喊道,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
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屯口哨塔上民兵的注意。
很快,消息传开,不少屯民闻讯跑了出来,看到担架上抬着的伤员,都吃了一惊。
“是狩猎队回来了!”
“咋还抬着人呢?受伤了?”
“快!去叫老孙医生!”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林东指挥着队伍,直奔屯子中心的卫生所。
卫生所不大,只有两间土坯房,但里面烧着火,还算暖和。
被称为“老孙医生”的赤脚医生,是个五十多岁、干瘦但精神矍铄的小老头,闻讯已经等在门口。
“快,抬进来!放这儿!”
老孙头指挥着,表情严肃,“咋回事呢,伤的这么重?”
“被野猪獠牙捅了,贯穿伤。”
林东言简意赅,一边帮着安顿赵钢,一边快速说道,
“孙叔,我在黑风口那边打到了二十多头野猪!李勤他们还在林子守着,我得马上组织人手运回来!这几个伤员就先拜托您了!尤其是他,”
林东指了指赵钢,“失血很多,我用草药初步止血了,您快给看看!”
“二十多头野猪?”
老孙头和周围的屯民都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