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要真让他们搅黄了,咱们靠山屯非得大乱不可!林知青可是带大伙儿过好日子的能人啊!”
“我得赶紧……赶紧去告诉老村长!对!必须马上告诉老村长!”
那村民心里头,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赵钢那伙人鬼鬼祟祟一离开小树林,他连砍好的柴火都顾不上了,撒开脚丫子,就往村委会的方向狂奔而去……
村委会,两间掉了漆的土坯房,门口的歪脖子槐树蔫头耷脑。
老村长正戴着老花镜,凑在煤油灯下,批阅着公社下来的文件,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砰砰砰!”急促的砸门声,吓了老村长一跳。
“谁啊?催命呢!”他不耐烦地嘟囔着,起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拉开,只见平日里闷葫芦似的砍柴人李老四,此刻满头大汗,脸煞白,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
“老……老村长……”李老四喘得像个破风箱,话都说不利索。
“老四?你这是咋了?让狼撵了?”
老村长心里“咯噔”一下,扶住他,“有话慢慢说,先进屋喝口水。”
李老四哪儿还顾得上喝水,他一把抓住老村长粗糙的手,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老村长!出……出大事了!赵……赵钢那帮玩意儿,他们……他们要害林知青!还要砸了咱们的加工坊!”
他语无伦次,但“林知青”、“加工坊”、“赵钢”这几个关键词,像一道道惊雷劈在老村长心头。
老村长那张布满沟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老四,你别慌!把话说清楚,他们要怎么害?你都听到了啥?”
李老四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这才把,刚才在小树林里听到赵钢等人的密谋,一五一十,连比划带说地学了出来。
他越说,老村长的脸色越难看,原本就黝黑的脸膛涨得发紫,捏着旱烟杆的手“咯咯”作响。
“混账东西!”老村长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煤油灯的火苗,都跟着跳了三跳。
他“呼”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被他踩得“咚咚”响。
“林知青为了咱们屯子,跑前跑后,好不容易拉扯起这个加工坊,让大伙儿能有个活钱儿使唤,他们倒好,眼红了?就想下黑手?”
老村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停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不行!这事儿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林知青现在还在哈尔滨,咱们得先稳住局面!”
他看向李老四,眼神凝重:“老四,这事儿你做得对!除了我,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