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像是刚跑完一场生死竞速。
一听是李勤,林东心里“咯噔”一下,那点迷糊劲儿瞬间飞到了爪哇国。
李勤这小子向来沉稳,这般火烧眉毛的动静,保准是出大事了!
他三两下把门栓拉开。
“吱呀——”门板刚裂开一条缝,
一股子夹着雪粒子儿的寒风就“呼”地灌了进来,冻得林东一哆嗦。
李勤和王大壮两张脸,红得像庙里的判官,眉毛胡子上挂着一层白霜,哈出的气儿一团一团的,跟小烟囱似的。
“林东哥!逮…逮着了!逮着那个搞破坏的了!”
李勤一开口,白气直冒,声音因为激动和一路疾奔而发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逮着了?谁?”林东脑子飞快转动,但一时还没对上号。
“还能有谁?赵钢那小子啊!”
王大壮接过话,蒲扇般的大手捏得“嘎巴”作响,
“昨儿个后半夜,他想往咱们肉干里下耗子药!被守夜的弟兄们当场拿下了!”
“什么?耗子药?”
林东心头猛地一抽,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带人搞破坏,还要下毒?”
这话问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多余。赵钢那小人,除了这等下三滥的招数,还能干出啥人事?
“可不咋地!”
李勤狠狠抹了把脸上的冰霜,往地上“呸”了一口。
“他人呢?赵钢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林东强压下心头的暴怒,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跑了一个,让刘明那小子滑溜了。赵钢被咱捆得结结实实的,先扔村委会那屋锁着呢!”
李勤说着,从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个脏兮兮的小玻璃瓶,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你瞅瞅这个,从赵钢身上搜出来的!”
林东接过来,瓶子不大,入手冰凉刺骨。
他拧开木头塞子,一股烂菜叶子混着酸腐恶臭,猛地钻进鼻孔,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比茅房的气味儿都冲!”
林东赶紧把瓶子挪开些,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俺们也说不准,”李勤咧着嘴,显然也被那味儿呛得不轻,
“就是闻着邪乎。屯里上了岁数的老人偷偷瞅了一眼,说……说像是药耗子那玩意儿!”
“耗子药?”
林东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阴沉。他手里的瓶子,此刻仿佛重达千斤。
赵钢,这已经不是下作,这是丧尽天良!这是要绝户啊!
“东哥,那……那现在咋办?这事儿,可捅破天了!”
李勤看着林东那骇人的脸色,心里也没了底,声音都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