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成一坨,瘫在地上抖个不停的赵钢,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活该!自作自受的玩意儿!东哥,这些东西咋处理?”
林东看着地上瘫软如泥的赵钢,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处理?先脱掉他们的外套,拖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一早,再交给王大爷和村里处置!该送哪儿送哪儿!”
“好嘞!这个主意好!”
李勤和王大壮咧嘴一笑,应了一声,招呼着队员们,像拖狗一样,把赵钢那伙鼻青脸肿、哀嚎不止的家伙拖走了。
寒风依旧在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
加工坊前,只留下几道凌乱不堪的脚印,和几根被挣断的网绳,见证了这场请君入瓮的闹剧。
那一夜,对赵钢、李三、刘明等人来说,无疑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最冰冷、也最绝望的一夜。
柴房四壁透风,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钢针扎进皮肤,让他们在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中瑟瑟发抖,连咒骂林东的力气都渐渐消散。
天快亮的时候,李勤带人简单审了审,这些人心理防线早已崩溃,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都吐了个干净,只求能留条命。
而林东几乎一夜未眠。
天色刚泛起鱼肚白,他就顶着寒风去找了李长山和王大爷。
“叔,王大爷,”林东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哈出一口白气,
“赵钢那伙人,昨晚已经全招了。人证物证俱在,抵赖不了。”
李长山一夜也没睡好,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他重重地“嗯”了一声,问道:
“东子,你打算怎么个章程?”
王大爷闷着头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声音有些沙哑:
“这帮兔崽子行为太恶劣,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足以儆效尤。要是悄没声息送走,怕是起不到震慑作用。”
林东点点头,眼神坚定:“我也是这么想的。叔,王大爷,我的意思是,干脆就在打谷场,当着全屯子的面,开个公审大会!”
“把他们的罪行一条条摆出来,让大伙儿都看看,也让那些心里还有小九九的人掂量掂量,敢再伸手,是什么下场?您二老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