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砸了!到时候别说卖钱,不被人指着脊梁骨就不错了!”
“耗子药?!”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几个小崽子!心也太黑了!”
“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几个壮汉眼睛都红了,想往上冲,被狩猎队员死死拦住。
“不…不是我…”赵钢吓得快尿了裤子,还在犟,“瓶子…我道边捡的!我不知道是啥!”
林东嘴角一撇,带着点冷笑:
“捡的?大半夜不睡觉,领着人跑黑灯瞎火的加工坊边上捡耗子药?你们是去看星星,顺道捡的?”
赵钢张着嘴,憋了半天:“我…我们去解手!”
“几个人组团解手?还得捎上耗子药?”林东乐了,“赵钢,编瞎话也用点心成不?”
他话锋一转,又掏出一块沾着泥和草屑的破布片:
“这个!加工坊外头,被撬坏的捕兽夹边上找到的!上面脚印,跟赵钢脚上解放鞋的底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信,当场比对!”
不等赵钢吭声,林东又摸出几颗锃亮的螺丝钉。
“还有这个!新机器上拧下来的!亏得发现早,不然机器非得整废了!这上面新鲜的油泥,跟谁手上的一个德行,验验指纹就清楚!”
一件,又一件。
赵钢看着那些东西,脸上的血色“唰”就没了,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他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赵钢,人证物证都在,还有啥说的?”林东盯着他,像看一条死狗。
“我……”赵钢喉咙里“嗬嗬”几声,脑袋“咣当”垂了下去。
“乡亲们!都看见了?听见了?”
李长山指着瘫成一滩泥的赵钢,声音里带着痛,
“这就是咱们屯子里的蛀虫!祸害!咱好不容易奔个好日子,他倒好,背后捅刀子!这种人,留着过年啊?”
他深吸一口气,声震全场:“我代表靠山屯全体社员宣布!从今儿起,剥夺赵钢、刘明……”
他挨个点了名,“……在靠山屯的一切待遇!房子收回!工分清零!即刻!扭送县局!该咋判咋判,让国家法律说了算!”
“好!”
“送县局!”
“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
“滚出靠山屯!”
喊声震天,人人解气,又人人后怕。
几个狩猎队员也义愤填膺,快步上前,架起赵钢几人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