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找你们,见到我之前哪都别去!”说罢啪得挂断了电话。
“哎哟我去,怎么随随便便谁都敢挂我电话,不发威的老虎真被当成小花猫了还!”对着手机吐槽半天,李英俊哼哼着也没啥好办法,想了想觉得让杨钰帮忙参考下也不错,毕竟要论起跟大型集团打交道,还是她最有经验。
不过这事怎么都觉得别扭啊,自己还没用牛叉的医术征服她那颗受伤的心呢,她反倒主动上门来帮忙了,很有挫败感啊,不过他也明白,说到底这里面没自己一点面子,完全是冲着孟芯蕊和新型蔬菜来的。
“祛疤的时候一定要狠狠都摸几把!”李英俊愤愤的做了决定,衡量了下光明集团散播谣言这件事,最后觉得没多大影响,也就懒得再去琢磨。
天色已经不早,看靳玉然等人的架势,估计准备一觉睡到大天亮了,李英俊也没忍心骚扰打扰她们,毕竟今天这些事对她们而言肯定刺激不小,现在放松下来了是该好好休息下。
面对着一床的美女不能下手,这种感觉很不爽,为了避免忍来忍去忍不住,再犯了错误什么的,他只得在高尚品德的鞭策下,不情不愿的带上了门,并把院门从外面给反锁上确保安全。
至于他自己嘛,则直接回老宅,准备好好寻思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新型蔬菜太过醉人的问题。
白天在老宅里发生的几经波折犹如过山车般的惊险故事,并没有给平静的村子带来丝毫影响,随着夜幕降临,整个白河沟都逐渐转入了夜的安详。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省城最繁华的地段,那栋堪称河东省城标志性建筑的高大写字楼上此刻依旧灯火通明,而在这座璀璨的大楼最顶层,那占据半层楼的全景办公室中,正回荡着舒伯特的那首《G弦上的咏叹调》。
庄重而有轻缓的旋律如溪水般潺潺流淌遍偌大的房间,让这如在云端的奢华办公室里被一股奇特的悲悯气息所笼罩,而这旋律中又好像有人在轻声咏唱,把空灵和肃穆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种曲子少有年轻人听,可奇特的是在朦胧灯光投射的舒适意式顶级沙发上,舒展着上身倚靠的那位欣赏着,却偏偏很年轻。
那双一看就保养很好的手,一只在随着节奏轻轻敲打指尖,而另一只手中却在缓缓摇动一只高脚杯,杯中红酒在灯光下摇曳出妖艳的红光,醉人至极。
这年轻人微仰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仿佛他整个人都早已经完全融入进这优美的乐曲中似的,忘了天色已晚,也好似忘了他面前不远处,还垂手站着一个冷汗淋淋的人。
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白河沟栽了跟头险些把魂都摔掉的董明扬;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在这个位置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如果不是气氛不合适的话,他甚至可以从这难得的高度,欣赏完整个夕阳坠落西山,并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的美景。
只可惜,不管是消失的夕阳还是此刻外面闪烁的灯红酒绿,他都没胆子也没心思去欣赏,虽然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站在这里,俯视钢铁森林般的的楼群,俯视那些如蚂蚁丛行的街道。
终于,回荡的曲调声归于平缓静谧,仿若有人在低声祷告忏悔一般,终于算是接近了尾声,或许是受到了这段调子的感染,董明扬突然鼓起勇气,不准备再无休止的这样等下去。
“大少……”董明扬忐忑的喊了一句,可见到顶级真皮沙发上的那人似乎被打扰了,眉头微微一皱,他酝酿的话立刻就被吓得没了影踪,赶忙闭上嘴巴。
又过了片刻,最后一个音符终于尘埃落定,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在极端的时间内,董明扬就发现这种安静比之前要更加难熬,甚至让他有些窒息。
而这时,沙发上那人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起身摇晃红酒杯,一步步踱到高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下面如星河棋盘般的街道,极富磁性的声音低沉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董明扬如蒙大赦,慌忙把在白河沟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此时的他哪还有半分的傲然,恭敬谨慎的犹如一只面对巨狼的鹌鹑。
“继续。”床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斜靠在落地窗上,声音有些缥缈的说了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可董明扬却不敢怠慢分毫,身形一颤后就要开口,可跟着却发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事情的主要经过已经说完,这么一着急,他额头的冷汗又开始浮现。
偷偷擦拭了把汗水,努力思索之后他又紧跟着道:“这件事情我已经上报给董事会详细上报,康建集团应该同样得到了金耀万医生的汇报,事后曾表态这件事的有他们的责任,愿意和集团合力处理。”
房间里短暂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