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个躺在床上,穿白色内衬衣,盖着黄色棉被的中年男子眼神一下子就凌厉了,厉声说道。\e^x?i·a?o`s,.-c-o!m?
“长公主血流不止,已药石无医了!”
床上的中年男子就是周朝当今掌权者周王姬无道,宫内的大太监得到公主已经断气的消息,不敢怠慢,急忙进来向姬无道汇报道。
姬无道一把掀起被子,就要往外走,大太监连忙说道:
“长公主立马没了气息啊,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按理说周王朝并没有一统天下,但礼崩乐坏,周,夏,魏的掌权者都自称皇帝,以确保自己的地位不落于下乘。
姬无道一把掌扇在了大太监脸上,大太监被扇得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血来。
姬无道跌坐在床上,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大太监被扇倒,索性跪着说道:“奴才该死,皇上切莫伤心过度,要保重龙体啊!”
只见姬无道死死地盯着大太监,问道:“怎么回事?是哪个贼人?”
虽说自从长公主的母亲去世后,姬无道就对这长公主缺乏关心,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而且在燕京伤长公主伤得是自己姬无道的脸啊!
“驸马爷想强上长公主,长公主性烈如铁,抹了脖子。”大太监老老实实的说道。
“是云祈那个小儿!”姬无道怒吼道。`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那小儿现在在哪里?”姬无道问道。
“被关入了大牢。”大太监眼帘低垂,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伴君如伴虎,特别是这种事上,必须要小心对待。
姬无道陷入了沉默,虽然现在就想将那云祈千刀万剐,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有理也变成了无理,必须要等白天,按正规的程序,将那云祈处死。
那云祈往小了说只是一个驸马,一个质子,往大了说,那也是夏朝的嫡长子,是正经的继承人。
作为一国之君,需要考虑的就多了,不能把有理的事弄成不占理的事。
“呼。”姬无道长抒一口气,“先在大牢关着吧,别让他跑了就行。”
既然长公主已经断气,姬无道也没有去看望的想法了,等人收拾好自己女儿的遗容,自己再去看一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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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死死盯着云祈的干枯老人开了口,“夏朝嫡长子,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老人的声音像两个生锈的铁片摩擦发出的一样,并且说完以后,还伴随着一阵咳嗽,边咳嗽边有泪滴从眼角滚落。
云祈凭经验判断出,老人的肺和嗓子恐怕受到过物理上的伤害。
云祈死死地盯着干巴老人,没有说话。
自己作为夏朝嫡长子,来燕京也有两年半了,就凭这人认识自己,云祈还确定不了这人的身份。?0?4?7^0-w·h′l/y..~c!o-m¨
干巴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大牢虽然比外面要暖和,云祈住的牢房也没什么风口,但寒冬天气,被士兵从屋里架出来的云祈只穿了一个内衣,不一会就觉得浑身冰冷了。
隔壁牢房的人虽然也是穿着单衣,甚至没有衣服,但他们每人都有一条破棉被,倒是比云祈要好。
而云祈好像被遗忘了,并没有什么人发棉被给他,或许是将其看作将死之人了,也就不用再在意了。
不过云祈并没有放弃自己。
在这么冷的天里,云祈并没有选择睡觉,而是开始按以前军中教得方法,一点一点的测试现在这身体的身体素质。
测完了以后,云祈又用一些轻松简单的动作活动着这僵硬的身体,同时维持着自己的体温,来撑到明天天明。
那干枯老头死死盯着云祈,看云祈坐着一套又一套看不懂的动作。
无论是在夏朝还是周朝,都有这种养生操或者炼体拳,但是云祈所做得,老人根本就从来没见过,既不像健体操,又不像炼体拳。
现在的云祈,在老人看起来,仿佛像一台机器,像织机那样的机器,分毫不差的做着模板似的动作,激活着身体的每个部位。
干巴老人看了一会,靠在了隔开云祈牢房与自己牢房的铁杆子上,似乎睡着了。
云祈锻炼了一下各个部位,又开始锻炼全身的协调性。
这时云祈看到干巴老人的手伸到了身后,是那个有手指头的手,只见那手的小拇指像抽筋了一样,一下一下的跳着。
云祈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观察等其他动作,只是自顾自的锻炼着。
干巴老人的手抽抽了一会,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