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本来就很可怜了,天杀的,谁还要再欺负她?
贺昭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人在说自己。*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面对乔言钰的压迫,扑街男半天才说出一句:“可我妈是真的很可怜啊!”
这次都不需要乔言钰,贺昭直接就喷了回去:“哟呵,现在觉得自己老母可怜了?不是刚才说要拔管的时候了?怎么刚刚说你老母还不如不救的时候,没有觉得她可怜啊?你个死扑街,真的好令人恶心啊。”
贺昭一两句话,就能轻易让人动气,扑街男本来面对乔言钰,都没胆子再说话了,这会儿被撩拨两句,又瞪大了双眼,想说些什么。乔言钰却及时阻止了他:“水滴筹那边会有专门的人来考据你们得到善款的去向,以及追回之前的款项。你们并不符合水滴筹的规定,所以之前获得的款项也会被追回,后续会再捐赠给别的有需要的人。”
“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乔言钰不再管他,而是带着贺昭进了病房里面,去见扑街男的母亲。扑街男没有跟进来,他直接就在走廊里打起了电话。*r·a+n′t?x¢t../c¨o¨m¢病房不是那种好病房,隔音并不好,扑街男在走廊里打电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病房内的两人耳朵里。
相信,他躺在床上的母亲也一定听得到。
“老婆,你听我说,我们之前获得的捐款可能要吐回去了……没办法啊,没想到被发现了……哎,还以为能靠着她赚一点呢,真的没用,真不如当初就死了,也省得我们花那么多钱!”
他们说的并不客气,透过薄薄的墙壁,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母亲只是一直躺在病床上,耳朵没有聋、也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
贺昭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憎恨,她在这一刻想:也许这位母亲,也后悔自己生出了这么个儿子……
乔言钰看到了贺昭那突然转变,略带些怜悯的眼神。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问出了自己之前问过的问题:“你还记得戈斯年吗?”
这个问题问出的那瞬间,贺昭不由往后退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对方的眼神。¢x?x~s/s\y*q′.·c_o^m,她虽然躺在床上,因为大面积烧伤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但是双眼里面爆发出了巨大的恨意,那恨意比刚才还要浓重。
贺昭什么都明白了,她的确是恨的,可是恨的、其实是戈斯年。
贺昭不知道她在恨什么,为什么要恨一个救了她一命、已经死去的人?但这个问题,到现在已经没了探究的必要。总是叫着要拔管的儿子,在没了捐款来源甚至还要把之前已经到手的囊中之物全都吐出来的情况下,说不定真的会放任母亲去死。
他们一家子都坏了,从根上就坏了。
乔言钰带着贺昭离开了,她们去了医院的天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戈斯年放了出来。戈斯年的表情有些复杂,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救了的人会恨自己。
“可我明明、救了她啊?”
贺昭叹了口气:“你不要把自己代入到别人的想法里面去。正常人是没办法理解奇葩的,如果真的能理解,那他们就不是奇葩了。而且总归,感谢你的人、要远大于忽视了你救命之恩的人。”
乔言钰也点了点头:“你放心,这家忘恩负义的最后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戈斯年摇了摇头:“也不用……唉。”她叹了口气,但还是勉强扬起了笑脸来:“这十一个人,我都见过啦。虽然最后还是有三个人并不感激我,但是就和老板说的那样,我也收获了很多。有一个小朋友,小名叫‘年年’呢,她们会代替我,将生命延续下去不是吗?”
戈斯年说的挺好的,但她的笑容实在有些勉强,乔言钰和贺昭对视一眼,就知道戈斯年其实有些言不由衷。
贺昭干脆直接说了:“戈斯年,你干嘛呢,不高兴就说出来。这里就我们俩个活人,你说些丧气话又不要紧,没人会笑话你的。”
戈斯年愣了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声音里面都带着哽咽。它虽然哭不出来,但它还是能表达自己的悲伤。它对着贺昭和乔言钰哭诉着:“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怎么这样啊,我明明救了他们的,他们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能反过来指责我呢?还说什么还不如就让她死了,这是一条命啊!”
戈斯年干嚎的声音有些吵闹,贺昭和乔言钰对视了一眼,还是叹息了一声,上前安慰了起来。安慰了半天,乔言钰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后悔救他们吗?”
面对这个问题,不管是贺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