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阮青雉摇头:“他当众剖开自己的肚子,从里面掏出一碗粉,向大家证明他只吃了一碗粉!”
“他死了吗?”
谢芳菲五官皱起,不知为什么,她希望那人还活着。
阮青雉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死了。”
“他怎么想不开啊!不就一碗……”
“你怎么想不开啊!?不就几个鸡蛋嘛?”
这句话被女孩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谢芳菲垂下眼。
阮青雉:“他至少用生命证明了自己,你用生命证明了什么?”
“等明天那些人看到你的尸体,他们只会笑你懦弱,还会说,不就偷几个鸡蛋不敢承认么?不就跟你吵了一架吗?这就跳河了?犯得着吗?”
谢芳菲静静地问:“那你会怎么做?”
阮青雉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我就真偷她几个鸡蛋啊。”
谢芳菲白了她一眼:“……”
女孩勾了勾唇,指着天上说:“看星星吧,河底可没有这么好看的星星。”
谢芳菲鼻尖一酸,又想哭。
她抬起头,认真看着夜空,半晌,喃喃道:“可我不能生……”
阮青雉却坚定道:“你能!”
谢芳菲眼睛亮起来,转过身面向女孩:“真的吗?我真的能……吗?”
她点点头:“我会治好你的。?¤÷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
女人闻言,瞬间喜极而泣,双手捂着脸,再次轻声啜泣。
阮青雉单手撑着头,幽幽道:“不过,我收费很贵的,你有钱看病吗?”
谢芳菲顾不得哭,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我会想办法挣钱的,只要你给我看病,多贵都行。”
阮青雉瘪瘪嘴,不相信。
起身站起来,拿上挎包,往堤坝上走。
谢芳菲赶紧跟上:“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怎么挣钱?”
“我去打工,去卖货,什么挣钱我干什么!”
阮青雉:“那你以前呢?想做什么?”
“……想当个诗人。”
“不错啊,写几首诗了?”
谢芳菲埋下头,小声嘀咕:“我不识字,我就上了三天扫盲班,只学了怎么写自己名字。”
阮青雉:“……”
女人为自己辩解:“识字很难啊。”
阮青雉:“那也没跳河难。”
谢芳菲:“……”
两道身影在堤坝上越走越远。
女孩清冷的声音依稀还能听见:“那就做个诗人吧,我想做你第一个读者。”
河岸边,一朵月季开得正艳。
阮青雉把谢芳菲送回去,自己也回了家。
先去东屋看了眼孩子,看川川睡得很香,连睡姿都没变过。
她勾了勾唇角,满心稀罕。
阮青雉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来到西屋,从角落里翻出一条绳子,带上麻袋再次出门。
走之前,还拿了把剪刀。
她一路跑到燕玲家的墙外,找了个地方,翻身跳进院里。
落地时,几近无声。
阮青雉压低重心摸到东屋的窗下,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倒是西屋时不时传来呼噜声。
她又悄无声息来到西窗下,仔细听。
确定了冯森就睡在这里。
阮青雉从外面撬开门,径直来到西屋炕边。
见就他一个人,她挑了挑眉。
冯森和燕玲分房睡?
阮青雉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冯森虽然上了年纪,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感觉有人碰自己,他倏然睁开眼睛。
看见阮青雉站在炕边。
他又猛地一怔。
“阮……”
男人刚要开口,阮青雉捂住他的嘴,用气声嘘了一声:“嘘——!”
冯森看着她,缓缓皱起眉。
这丫头怎么进来的!?
人都到了近前,他竟然一点没察觉!
是燕玲晚上没关门吗?
阮青雉俏丽的脸蛋上扬起一抹笑,眼眸弯弯,抬手指了指外面。
示意男人跟她出去。
然后女孩转身先走了。
冯森还躺在那发愣,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