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多久了?”李锦书打破了这份安静。^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薛灿拉着薛晚的手,淡淡地回应:“不记得了。”
李锦书对这个回答没有提出质疑,她想了一瞬,又问薛灿:“想过离开吗?”
薛灿握着妹妹的手紧了紧,反问李锦书:“你什么时候离开?”
李锦书轻笑一声,调侃道:“怎么?不想分我一杯羹吗?”
薛灿眉目一沉:“要有命拿才行。”
李锦书瞥了她一眼:“你担心我?”
“是担心吗?”薛灿转过头看她,“这时警告,这潭水很深,你确定要淌?”
李锦书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既来之则安之,我的事你不用管。”
薛灿淡淡说:“我管不来。我的事你也最好不要管。”
李锦书不以为意,忽然转移话题:“去你家蹭个饭怎么样?”
薛灿:“这就有点唐突了。”
李锦书:“这不是还有十步才到家门口吗?我提前申请了呀!”
薛灿:“......”
李锦书:“可不可以吗?”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x~i*a-o¨s?h_u·o?h¨u′n*.\c*o!m?李锦书的腿自然地就要跟进去。薛灿胳膊一横,及时将她拦在院外:“半个小时,你来门口拿。”
李锦书深吸一口气:“好吧,多谢。”
“不谢。”薛灿丢下两个字,进了门,关上门。
这时候,晒趴下的小火山忽然开了口:“人家不收留你,你就赶紧回吧,赖着不走,我也很没有面子的。”
李锦书的嘴角抽搐了下,转头跟肩膀上趴着的小东西讪讪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笑立马就僵在了脸上。原本烈日当空的晴天,忽然黑云密布,一群秃鹫嘈杂着,盘旋于云间。水里路的两侧也喷涌出黑水,味道极其恶心。
李锦书神色一紧,双手结印,口中念出几句口诀,涌上来的黑水无法继续前推,在李锦书的身周围成一个圈。
“力量竟然不够吗?”她目光凛冽,抬头仰望盘旋的秃鹫,紧咬着腮帮子,下一刻便念出几句真言,随着口中真言幻化出金色的符文,她整个人摇身一变,一身道袍加身,整个人冲天而起。?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穿梭于黑云之间的秃鹫几声惨叫摔了下来,而李锦书整个人如同一根金色的针直接穿破了可怖的天空。几秒钟后,黑色逐渐褪去,露出李锦书的真容。她被一团金色的光罩着,缓缓从空中落下。双脚接触低地面的同时,道袍也消失了。
小火山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吃痛的屁股,跌跌撞撞跑到李锦书的脚边。爬了几下没爬上去,只能靠在她的脚面上休息起来。
李锦书敛去气息后,这才在低头的瞬间瞥见她,随即便蹲下身向她伸出了手掌。小火山委屈巴巴地,眼见就要哭出来,可还是忍回去了。
李锦书把她放回自己的肩上:“摔疼了吧?”
小火山带着哭腔道:“下次能打个招呼再飞吗?”
李锦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飞不上去啊。”
小火山:“......”
没等多久,薛晚就出来了。她手里端着一大碗炒饭,里头有肉丁和素什锦,香味窜到鼻子里,李锦书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几声。
“你姐的手艺真不错!”她感叹。
薛晚翻了她一个白眼,掌心向上,毫不客气:“给钱。”
李锦书捏了颗青豆出来,急切地放到嘴里:“都是邻居,什么钱不钱的。”
薛晚闷哼一声,倚在门边上,说:“你可是连猫粮的钱都算得清清楚楚呢!”
李锦书咧嘴笑:“你不知道我给豆豆吃的是什么。”
薛晚斜眼看她,疑惑中带着几分警惕:“什么?”
李锦书伸出两根手指:“两条小金鱼。我给你说,我的手艺可不是吹的,那金鱼折的活灵活现,还是开过光的!”
薛晚的脸上却不见半点高兴,连带着原先的一点慵懒也消失不见。她站直了身子,不再倚靠在门边上,眉头皱作一团,微敛双目,和平日里那个像猫一样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听我姐说,你也是名家的弟子?”薛晚的语气十分严肃,“可是这个地方,来容易,走、可难于登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不过你我同道中人,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早些离开的好,晚了......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