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你的好梦?”李京兰打趣说,“这眼神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微-趣/暁*说?网_ .首,发¢”
那女子望了眼李京兰的来路,见她是一人,也生出几分好奇:“你是谁?”
“我自然是季府的贵客,你是谁?”李京兰扬起嘴角笑了一声。
女子低眉扫见李京兰腰上的鎏金狮蛮带,又见她束冠劲装,不似寻常女子着装,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得已起身,她僵着脖颈没有低下,向李京兰行了一礼:“妾身南歌,字芝茵,拜见——”
李京兰对上她的一双美眸,浅笑着虚抬了下手,没让南歌蹲下身去:“李京兰,你可以唤我锦书。”
“李家......”女子默念,很快就想到了眼前的人是谁,方才的几分不情愿顷刻间烟消云散。
“娘子好雅兴,在这里躲清闲。”李京兰双手负后,在凉亭里踱步,“这种竹子是从南方移植过来的吧?你是南方人?”
“妾身成都人士。”南歌打量着李京兰的身型,高挑挺拔,肩部宽阔,浑身都散发着自信从容。
“成都府确实是个好地方。·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李京兰转过身来。
南歌慌忙间收回目光,微微低着头,说:“你去过?”
“嗯,”李京兰的音色清朗,“我们禁军哪儿都去,常常换地方。成都府前年去过,气候可比这儿好多了......也出佳人。”
南歌微微颔首,略显羞涩:“大人,不常回来吗?妾身从未见过你。”
“一两年回一次?”李京兰想了想,“我在汴京的时候更多一些。”
“汴京好吗?”南歌双眸闪烁,已经全然不见了那份清冷。
“还行,城中倒是热闹,”李京兰看见南歌眼底的期待,随口便道,“你若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啊?”南歌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避开了李京兰的目光,局促地摸着手中的扇柄。
李京兰也反应过来,眼前人可不是谁家的小姐,而是一个妾,放在别的府上压根不会跟她碰面的,也就是季府特别一些。带人家的妾出门......季府没这么多规矩吧?不过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她倒是出入自由的女官,可是寻常女子一般是不会如她这般自在的。′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李京兰摸摸耳垂:“汴京、汴京也没什么好看。”
南歌扯了下嘴角,眼底藏着几分不愿示人的卑微。气氛陷入了沉默中,李京兰舔了舔嘴唇,率先打破了沉默。
“曲水流觞宴应当是开始了,我去看一眼。”李京兰说,可话刚出口,就有些懊恼,这宴会是为新人准备的,很明显,南歌并不是这次的女主。自己这么说,不是扎人家的心吗?
果然,南歌低着头,不悲不喜,也不说话。
李京兰又摸摸耳垂,双手作揖,作别南歌:“告辞。”
南歌微微点了下头,声音低落,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大人,慢走。”
李京兰吞了口口水,走下了台阶,走出不远,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她恍然间回头,冲那凉亭中的身影喊了一句:“下次回来,给你带些汴京的菓子吃——”
南歌转过身来,冲她扬起嘴角,笑容明媚。
不知何时,天渐渐放晴了。微风透过纱窗吹进房间,轻轻抚过玉盒里的绢帕。
李锦书缓缓睁开眼睛,躺在椅子上没动,她的眼眸扫过桌角的绢帕,在梦中的笑容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13章
傍晚时分,李锦书接到了同门师弟白文士的电话,她这一下午都在揣摩梦境里的事情,过于专注,以至于手机响起的时候,给她吓了一激灵。李锦书拍拍胸脯,走到咖啡机前,冲了杯黑咖,浅浅抿了一口,暂且算是给自己压了压惊。
“怎么才接电话?遇到什么问题了吗?”白文士的声音有些焦灼。
“问题没有,被你吓了一跳!”李锦书说着翻了个白眼。
电话那头的白文士竟然没有责怪她,反而很是担忧地问她:“很棘手吗?把你都吓成这样呢。”
李锦书啧了一声,语气轻松:“棘手是肯定的嘛,不棘手我怎么会过来呢,不过你放心好啦,进出鬼门关不是你师姐常干的事吗?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都在呢,你需要什么?”白文士问。
“倒还真有一件事,有点子意料之外,”李锦书又抿了杯咖啡,走到桌前,手指轻抚那方玉盒,“水下发现一座古墓,北宋年间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