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是因为我救了那么多的女子,所以福报深厚?”季卫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得¨书+城? ′首·发,
扫地僧还是顶着他那具白骨,僧袍下传出声音:“没错,在阎王殿的功德簿上,你共救了三百一十七个女子,记事的小鬼给你画了足足六十四个‘正’字,贫僧还看到那小鬼有些强迫症,他觉得最后一个正字差一笔,很难受,于是他给你把这个‘正’字添足了笔画。”
季卫甚为惊讶,瞪大了双眼道:“还可以如此作为?那一笔老夫不是就虚领了吗?”
扫地僧十分认真地说:“写在功德簿上的都不虚。”
季卫听扫地僧这么说,心中愈发地惭愧,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当,想要问问扫地僧这位小鬼的姓名时,抬头忽见李锦书和薛灿二人从门外走进来。季卫还没见过薛灿,不过看那陌生的神色,对薛灿这张脸毫无印象。李锦书的心中不禁又叹了口气,这季卫真是不识三百美妾,痴心只求一君啊!
李锦书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如何让季卫多哭一会儿,只是没等她说,季卫就对扫地僧啧啧称赞,并怂恿李锦书也让扫地僧给观观前世今生。′d′e/n*g¨y′a!n-k,a,n\.*c-o+m·
李锦书一个白眼抛向他,可季卫却硬是没看见,非要李锦书看看,见李锦书并不主动,竟一把将扫地僧扯了过来,这一扯不要紧,他清楚地摸到了扫地僧已经化为白骨的胳膊,条件反射地缩回来,李锦书他又授受不亲,没办法的季卫只能用自己的兴奋来影响李锦书。
“你难道不知道我就算地府也来去自如吗?”李锦书很不屑,上次鬼僧让她算她都没答应。
“那不一定,”鬼僧竟然也开口劝她,“施主,你不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而且你看的生死簿也有粗劣的记载。”
李锦书斜眼看他:“你还知道我看生死簿?你不是黑雾派来监视我的吧?”
“出家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鬼僧行了一礼,“贫僧只是在清扫之时,偶尔能看到施主在看书罢了,还有喝中药。”
“那是咖啡......”李锦书闷闷地说了一句。
“像中药。”扫地僧强调了一句。
“好吧,”李锦书深吸了一口气,“你能看出什么?”
扫地僧空洞的眼眶看向她,虽然没有血肉,却似乎要把李锦书整个人看穿,说来也奇怪,李锦书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眶后,神觉就像是被吸了进去。?0_0′晓?税.蛧? +首,发,
“我......”李锦书犹豫了一瞬,“我想,看看南歌的结局。”
“贫僧无能为力,请施主想一些关于自己的问题吧。”
“不能问别人的吗?”李锦书隐隐不满意,耸耸肩又想放弃。
“倒不是不可以,是这位女施主就在你身边,贫僧说话多有不便。”鬼僧看了一眼薛灿。
“倒也没关系,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看看李京兰的结局。”薛灿询问李锦书的意见,“你说呢?”
李锦书撇撇嘴:“我没问题啊,只要他能看得出来,北宋年间的生死簿我是真得要不到。”
“这可以从施主的宿命轮回中提取。”鬼僧说着就伸出了手,正对着李锦书的面部,李锦书神情恍惚了一下,就像进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洞,愈来愈深,人世间的所有事物被无限拉长,最终化成虚无划过她的脑海。她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能觉察到那是她累世的过往。
“李京兰。”
“锦书。”
“李锦书。”
几声女音在轮回的路上停留了下来,一声声回荡在李锦书的脑海,那不是南歌的声音。虚无的画面片刻间清明,脑中的画面似投影仪般穿过时空在虚空中播放。
那是山顶的千年古刹。凋敝脱落的木漆,不再鲜艳的颜色,内框是木刻的花鸟盘枝,外框是回字纹和夔形纹,上有飞龙八条,两两戏珠。龙爪雄劲,行踏绛气,神韵犹在。
鬼僧高喝:“飞龙在天,诸魔退散!”
一声令下,物转星移之间,梅葛二圣降临,鹅黄、青碧、赤金、绛色......纷纷踏至古刹,一时间斑驳的古刹焕然若新。遥似当年之景。
李京兰站在门前,身旁并肩站着的,是一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女子。不是南歌,亦非赵氏。女子手拿一把精致的掌形鹅羽扇,竹节状的玉柄上,缀着玉石玛瑙,其下是绛红色的流苏。
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双颊圆润,樱桃小口,不过才及豆蔻年华。
“锦书,你要走,我知留不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