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李京兰手中的动作渐缓,她足够坦诚,也足够尊重南歌。瞧向南歌的神色如此平等。
“我想你我之间的情谊,还会延续很久,以此生挚友之名。”
南歌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眼底的点点晶莹,她艰涩地开口问李京兰:“锦书,那你如今可有心悦之人?对苗家二郎可有情谊?”
李京兰认真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怎么传遍了么?我与苗禹州连面都未曾见过,情谊自然也无从谈起。”
南歌心中微动:“那......心悦之人呢?”
李京兰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常年驻扎城外,如今时局动荡,我怎么有心思谈儿女情长。”
“军中翘楚人杰不少,没有你看中的吗?”
“不瞒你说,我李家曾有一位姑姑生得美玉一般,性情也最是洒脱自在,可是她被选入了宫中,做了妃子。她给李家带来了荣耀,可是自己却成了笼中雀,”李京兰回忆说,“李家举家迁进京都时,我有幸在宫中见过她一面,她早已不似从前。繁重的头冠将她当年的心性压得不见踪影,遥想当年,她可是带我骑过马的。从那之后,我便弃文从武。我大宋虽然重文轻武,可我也躲过了妃子的选拔。虽不能为宫中开枝散叶,可我也在尽我所能守护我大宋的每一寸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