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帘,再三确认所有车帘都已扣紧,不会被风掀起之后,她便挨着景曦坐将下来。
景曦任由唐六如折腾,既不干涉,也不闪躲,一脸淡然地闭着眼睛。
唐六如以极轻极低的声音在景曦耳畔问道:“你当真要彻查此案?”
景曦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看着唐六如,脸色露出茫然不解之色,仿佛坠入百里雾中。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唐六如委屈道,“好像你听不懂我是什么意思一样。”
“我懂你的意思。”景曦语气冷淡,脸上不动声色,就好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显而易见,言笑就是杀死毛不拔,并在将他肢解后制作成人体花盆,种上紫玉茶花的凶手。”
“你不觉得——”唐六如轻咳两声,接着道,“言笑的所作所为其实情有可原吗?”
“言笑不仅杀人分尸,还将尸体摆弄成人体花盆,展示于闹市之上,公然挑衅国法道义,此等残忍暴戾、无法无天之所为,若轻易饶恕,敢问置天理伦常于何处?”景曦慨然道,“毛不拔虽是恶人,但言笑滥用私刑、以暴制暴,同样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