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景曦突然握紧双拳,重重砸在岩壁上。砸了第一拳,实在太痛,第二拳只得高高举起,轻轻槌下。
“乌龟王八蛋!”景曦冲着洞外险峻的山野喊道,“言笑,你就只知道躲起来,你就是个该死的缩头乌龟。王八蛋。没错。我骂的就是你。言笑,乌龟王八蛋。”她使劲骂着,不管言笑能不能听见。
峭壁回声,一波接一波,放大了景曦的骂声,传到崖顶、传到远方、传到有人的地方。
“若白,”崖顶传来唐六如的呼唤,“是你吗?”
“六如姐,是我。”景曦应道,“我在山洞里。”
“若白,真的是你。”唐六如欣喜的回应中夹杂着哭腔,“你等着,等会儿。快!人在崖下!绳子,有没有绳子?”
“有!有有有!”衙役抱来一大捆粗麻绳,往地上一抛,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唐六如抓起麻绳一头,找了棵粗枝大叶的梧桐树,绕树三圈,绑了个牢固的八字结,而后抓起麻绳另一头,蹲在崖前,朝下喊道:“若白,我抛绳索下去,你抓紧绳索,我拉你上来。”
“行!”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根两指粗的麻绳自山洞上方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