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秋不禁愣住。
这般温柔地叫她“平秋”,只有在自己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
可是这时……易平秋分明是清醒的。
将坦荡情感再次藏进心底,易平秋目视旁处,举手投足间皆是疏离。
“师叔好。”
愣住的人变成了苍云深。
苍云深知晓易平秋对她有怨,怨她那日将她赶出山头。
“平秋,我不好,我在山上一个人,过得一点都不好……”
苍云深从没有这样说过话,她是嚣张的、张扬的,这样柔弱又卑微,根本不像她。
易平秋面上没什么反应,淡淡地,苍云深看不出易平秋在想什么。
苍云深宁愿看到易平秋生气,亦或是伤心地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都好过现在一言不发的模样。
这让苍云深心惊。
苍云深甚至想要去央求,说些什么都好,不要不说话。
可她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奇怪了,苍云深正了正身子,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
这是她在等易平秋回来时,在易平秋床上贪嗅气味的结果。
在易平秋眼里,她又是何种形象?
始乱终弃?穷追不舍?
易平秋眼里依旧不起波澜,她说话时,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是师叔说的,‘不必相见’。”
苍云深喉咙一哽,酸涩感从鼻尖涌到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