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竟然去掀小床上的毯子,柔软的褶皱证明计云时来过,她坐在计云时的床上,抱着毯子愣神。这似乎是她笔下的温度,也似乎是角色自己挣扎出的命运,只是自己一无所知。
她对计云时的诞生一无所知,对计云时的消失也一无所知,她不是“母亲”,也不是“后妈”。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个极为诡异的比喻:
她把自己的胚胎交给了AI来代为孕育,孕育与出生,她都没有参与,她也不是病房门口的丈夫,她是远方的陌生人。
一刹那,说不出话。她本就没有那么多话说,此刻却是千言万语哽在心口,却习惯性地说不出来,仿佛也回到年会舞台上,分明握着话筒,却憋不出半个字。计云时,真是她写的吗?她试图在自己心里找那个诞生之初的种子,又想,或许自己是疯了,胡思乱想着,其实并没有什么计云时,是自己吃了两碗粉,他人打招呼也是她臆想的,是她自己望着被风吹动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