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摆着许多杂乱的药,止疼的,消炎的,抗菌的,包扎的,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医院挂号和收费单,堆成一团,沙发和柜子上分别散落着估计是同事朋友来看望送来的礼物鲜花,干的干,湿的湿,散落在地上也没收拾,垃圾桶里散着饼干包装,但饼干显然只吃了一口就放回去了,敞着口放在咖啡机旁边,咖啡机旁边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看污渍已经挺久了。\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面积不算太大的两居室,王墨回来回走了一圈就逛完了,能看出池仪疏是真的受惊了,这两天过得也不太好,屋子里弥漫着线香的气味,餐桌上放着个蓝牙音箱。
她示意池仪疏分别打开电视,空调,音箱,家里电脑,还有吃灰已久的游戏机,对方也照做了,王墨回收起纸钱坐在沙发上:“你屋子里没有鬼,放心坐下吧。”
家里热热闹闹,电视播着《潜伏》,音箱放着《大悲咒》,空调开着除湿,加湿器正在运转,游戏机关了,电脑开着白噪音网页。
王墨回又看了看池仪疏后脑勺的触须,用手碰了碰,没有什么反应。′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池仪疏看她这一遭下来,心里也打鼓,但病急乱投医,还是诚恳地问:“我该怎么办?”
“先说说你是怎么跳下来的?”
池仪疏就把当时的事情一说,面前的冷脸女孩点点头,又说:“你怀疑你的上司沈向雯,为什么?”
这点涉及到公司内部的事情,加上王墨回是时淼的朋友,池仪疏犹豫了,推脱说:“王大师,我后脑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一般不会相信别人,”王墨回站起来就往外走,“其实你的事情不在我业务范围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对我没有影响,我也不收费,你就当我是个神棍胡说八道。”
池仪疏心说如果谈判的话总要有个推拉,对方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赶忙拉住说:“我没有不相信,我就是……”
王墨回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身上的东西不是鬼害你,是人做的。是你身边的人,跟你相处很长时间。这个东西本身不会害你的命,会不会害你,取决于是谁给你下的这东西。!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你好好回想一下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谁跟你不合。”
把鞋套脱下来攥手里,王墨回扶着门把脱另一只鞋套,继续说:“但也不用疑神疑鬼谁都怀疑,我也不是权威人士。解决办法有两个,第一个,你小心身边的人,只是这种事没有证据,你要是告诉别人或者报警,我也不会承认我说过这些话。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直接今天晚上就趁其他人不知道,换一所城市生活,远离所有身边的嫌疑人不要再回来,你身上的东西就会自己消失了。”
池仪疏不知道王墨回什么路数,她抢先说:“大师,你帮帮我,我是土生土长的三洛人,我还能去哪儿呢,有没有其他的破解法,价钱好说……”
王墨回看看她:“你打算给多少钱?”
池仪疏不知道这行业报价,试探着说:“两万?”
看对方面无表情,立马改口说:“五万行不行?”
王墨回说:“行。”
池仪疏松了一口气,又提起另一口气,心里有个人在拨动一些反诈的意识。收了钱的就安踏实一点,但似乎也意味着铜臭味不靠谱?池仪疏摸不准,没想到王墨回微笑:“我是觉得行,但我跟你说了,你的这个事件不在我业务范围内,我收了你的钱,也不能打包票给你把事情做了。”
这跟逗人玩似的,池仪疏有点生气,又觉得头疼,她捂着额头想再说点什么,王墨回说:“我看你也没少找解决办法,要是你能解决的,我也不管。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找我帮忙,那我跟你明确两个事……第一个,我是时淼的朋友,但我一点商业上的事情都不懂,她也不是我什么人,我犯不着当她的眼线来玩无间道探你的底,这一点你就放心,当然你不信也无所谓。第二,如果你真的找我,那就是你和我之间的私事,不要和其他人说你找我给你解决这种事,麻烦。”
王墨回又竖起第三根手指:“补充一点,要是你不打算找我帮忙,也别跟人提起我。要是你说起,我也不认,我今天没来过。我是好心,只不过社会上大家都不相信陌生人会说真话,我懒得解释,我先付出我的信任,希望你是个好人。”
门拉开,王墨回走出去了,从兜里取出一条毛巾擦擦门把上的指纹。
池仪疏心里也有点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脑子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