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绝望了一点,那件事,她说不清,她根本说不清。
“把衣服脱了。”池仪疏这么说。
张潇怔怔地仰起脸,池仪疏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抬抬下巴让她看手机,微不可觉地微笑了那么一刹,又恢复了很冰冷的神情。
她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她没有之前那么明白池仪疏,肚子里的蛔虫也被揪了出来,她不再能汲取池仪疏的养分。
“一边脱,一边把视频录下来,你知道该说什么。”
张潇怔了怔,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却站不起来。
池仪疏忽然掀开睡袍,原来看似敞开胸脯,再往里却裹着个吊带,吊带一边别着池仪疏的工作用手机,池仪疏说:“我刚刚在录音,你的交代,我都听到了。我也设置了自动备份服务器……”
剩下的话,池仪疏没有点透,张潇咬紧下唇。
场面还能更完蛋。
她为什么会那么小看池仪疏,她以为自己已经学到了池仪疏的很多,她已经模仿好了……但池仪疏果然是她的偶像,她的崇拜仍然有价值,她学到了还能这样。今天的这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戏,她张潇做不出来。
她沉默着打开摄像头,拍摄自己把衣物都脱干净的画面,依然跪着,不说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