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轻的人,闭上眼,没有眼泪,她已经为那些人哭够了……她不是野花一丛,她是钟羽。
给汤明绮留了条消息,又给助理打了个招呼,自己收拾了行李转身离开酒店。汤明绮回她:不要怕,我在另外的酒店……太晚了,如果觉得不舒服,明早再走。
钟羽看着这条消息,像是有人攥她心脏似的,一抽一抽的疼,汤明绮是很好的,可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她返回学校,假期里除了她没有人留校住宿,因为是半夜,宿管阿姨好一顿埋怨,钟羽递上路边买的水果连声赔笑,阿姨反而拍她脑袋:“学会行贿了你!算了,不给你记分了,下次早点回来。”
她坐在自己床上抱起腿发抖,那只是个吻。吻变得很深很深,像是在这一路上都在她唇上贴着,她发觉她把那只口红带回来了,于是惊慌地把它丢在床另一头,她一路上都紧紧攥着那只口红,拖着行李箱也没有松手……她无知无觉地攥着,它在手心印了很深很深的痕迹,天快亮了呢……钟羽起来拉上窗帘,把自己埋在黑暗里。但她到底是她,不到两个小时就冷静下来,去洗了脸,摸出口红重新涂了,颜色的确适合她,比她平日艳丽,让她光鲜,使她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