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等听见锄头扎进土里时,才睁开半条眼缝盯着那个带着节奏翻土的锄头看,好一会儿之后,又缓缓闭上眼。
江望舒挥下最后一锄,看着已经翻好的两垄地,蹲下把锄头轻轻放好,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睡得有些安详的女人。
女人的黑眼圈好像有些重,但是她的皮肤又很白,显得眼下的黑眼圈就像两座被云雾缭绕的青山一样,远望有些朦胧,近看是真的又青又黑,像好几年没睡过觉一样。
虽然女人的行为很奇怪,但是她平常安静得有点乖巧,睡着的样子也有点乖巧,反倒容易让人生出两分怜惜之意。
江望舒收回目光,看还有点时间就继续蹲着把地垄上的草拔一拔。
太阳偏移,将土壤表层的湿气蒸发,携着几丝暖暖的热意攀上苏苏的脸,像被烫破的气球一般,她猛然惊醒,呆呆望着眼前比她长一点的两垄地。
锄头不见了,雨鞋也不见了,新邻居不会不锄地了吧?苏苏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惆怅在草坪上抠了个小洞。
想着新邻居可能不会哭也不会锄地了,苏苏就连起身的动力都没了,死鱼一样摊在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