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她经常出院。”
“为什么呀?她是生了什么病吗?”江望舒又问。
苏苏:“她没告诉过你吗?”
江望舒:“说过。”
那还问,苏苏不看她了,移开视线盯向锄头。
江望舒又问:“我听她说你们是在病房认识的,你怎么会住院呀?”
苏苏眼神空空,不回她了,她感觉江望舒问这么多就是为了铺垫后面这一句,她怎么会住院,她也不记得了,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记得的呢。
可以跟她聊别人,但聊起自己就沉默。江望舒在心里做着笔记。
苏苏又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在叹息什么呢?是觉得她难沟通?也不像,因为江望舒的叹息里还有一丝惆怅,苏苏感觉那一丝惆怅不是在为她而叹,为谁呢?
毛病又犯了,她总是不自觉地想从别人的言行中分析出点什么,就像小时候总去分析爸爸妈妈那些难听的话是想表达些什么意思一样。
苏苏不禁也想叹一声了,但她习惯了安静,连叹息都只在心里进行。
江望舒开始锄地了,苏苏又半撩开眼皮,看她手里的锄头规律地扎进土里,翻土,再扎进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