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给小茶桌通上电,然后瞄了一眼江望舒,有些希望她继续问,这样她就可以说有人送她千纸鹤了。但是江望舒只是短促地笑了一下,在茶壶渐渐升起几缕烟雾时才开口问:“那你桌上的千纸鹤是别人送的吗?”
如愿听到想听的,苏苏轻点头,浅浅地嗯了一声。江望舒注意到她的眼神好像有了一瞬的柔和,送千纸鹤的人对她来说应该很特别吧。
白雾升腾,苏苏往茶壶里丢了两个茶包,她泡茶的方法很粗暴,连茶包上的小纸片都一起浸在了水里。
江望舒看得很——复杂。
“我只有一个茶杯,你介意吗?”苏苏问得有些认真。
“不介意。不过这个茶具不是一套的吗?”
“剩下的被我摔碎了。”
“为什么呀?”
“用不上。”
苏苏讨厌一切闲置且没用的东西,它代表不被人喜爱,就像她小时候经常被爸爸说是没用的东西一样。
“这样啊——”
苏苏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江望舒说“这样啊”,尾音拉得有点长的,像是在延长她的回应一样,而不是短促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