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奥蕾莉亚的目光就转向了她:“阿兰,现在可不止是小孩子该睡觉的点哦。·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潼恩弱声解释:“我下午才睡了一觉……”
奥蕾莉亚已经转身走向楼上。
眼见小兔崽子也撅着个嘴不情不愿但乖乖地抱着兔娃娃跟在妈妈身后,潼恩心里咆哮两声,关了电视。
屋外,风雨依旧。
雷声也依旧轰鸣,一个惊雷炸响,奥蕾莉亚猛然缩进她怀里。
“喂,你……”
“阿兰,我害怕……”
潼恩推人的力道不由消减。
垂眸看去,酷似艾斯黛拉的脸蜷缩在自己肩头,面色苍白,长睫轻颤,连惯常粉嫩润泽的唇也蒙上了一层霜色。双臂箍着她的腰,双腿缠着她的腿,银发纠扯着她的头发,裸露的肌肤光滑细腻,温软在怀,幽香蚀骨,像个食人精血的妖精,眨眼就把对方的力气吸干,想推也是有心无力……
潼恩一把就推开了,揉着睡眼翻身下床。
“你去干什么?”
“找耳塞。”
“你抱我……”
“有病啊,热死了。/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潼恩不耐烦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又重重关上,抛给身后的人一对耳塞。
眨眼后,那对耳塞又扔在她后脑勺上。
两只手攀上她的肩,缠住了她的脖子,光滑微凉的触感不知为何再次让她想到了昨夜梦到的蛇,她就知道是这坏女人暗中掐她!
本来被弄醒了就烦,想到噩梦也是对方害的就更烦了,潼恩转身按住对方的肩膀重重推开,倾身将人压在身下。
轰隆——
电闪雷鸣,屋内陡然被照得雪亮。下一瞬光亮消逝,急雨依旧拍窗。
床头台灯昏黄朦胧,艾斯黛拉的面孔半明半暗,隐隐含笑。精致的锁骨上,雨滴大的项链吊坠却折射出炫目的彩光。玫瑰藏在暗中,香味浓郁得近乎颓靡,同那缕熟悉的幽香交缠。
床太软了,连压在艾斯黛拉身上的她都几乎陷入床中。
不……不对,不是艾斯黛拉啊……
她移开视线,扯来被子,裹住奥蕾莉亚,再隔着被子抱住对方。
“这样总行了吧?”
奥蕾莉亚撇了撇嘴,满眼不情不愿:“勉强。,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胆小鬼。”潼恩看出来了也只当看不出,嘀咕一声,闭上眼睛:“晚安。”
艾斯黛拉另一侧,差一厘米就可以被挤到床下的软软:……
流汗黄豆.jpg
睡得好好的,妈妈又在整哪出?
去年的场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妈妈独自站在城墙上,脚下乌泱泱的敌军压境,头顶暗蓝的雷云翻滚。
那时妈妈说了什么她倒不记得,只记得妈妈始终微笑的脸。
在不断闪烁的电光下,始终雪白刺目的,端庄微笑着的脸。
雷声轰鸣。
整整一夜的雷霆大作。
方圆百里大地焦黑,夜里银光灿灿的数万骑士,太阳升起时只剩漫山遍野的焦尸。
就这还“阿兰~我害怕~”呢!
软软不屑地撇撇嘴,裹紧自己的小毯子,紧紧抱住妈妈,祈祷晚上别掉床。
此时她亲爱的妈妈才良心发现了点,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
但她不会动的。
她要看看潼恩什么时候放开她。
因此只是关了灯,在黑暗中默默数着秒。
数到第4721的时候,对面的人才动弹了下……
“艾斯黛拉……”
声音微不可闻,只是恰巧能被名字的主人听见。
唇角忍不住上翘。
“艾斯黛拉……”
“我在。”
唇角翘得更深,然后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唇瓣。
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蓝光闪烁,沉睡魔咒即刻生效。
蜻蜓点水的吻逐渐肆意,浸入水面,下沉,下沉,直至完全沉入深海,无法呼吸。
她不得不松开。
面对对方依旧安详无知的睡颜,微微喘息。
梦里的潼恩皱了下眉,翻了个身。
“艾斯黛拉……”
她仍在潜意识中喊着最熟悉的名字,艾斯黛拉的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仰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