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ete以为在骂她,便回道:“顾一诚你又喊什么?谁见色忘友了?”
经理和教练仍未从那场战役中走出来,手里还比划着方才的招式,“你看到我刚刚那招没,帅不帅?给他们吓成啥了。~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两人属于文职工作,也是个三脚猫的功夫,好在对面已经不剩多少战力,又拿了武器,现下都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特别行了。
棠溪念挂着两行清泪,还在自责,“我就不应该离开你。”
“我真的没事了!”黎桉给她一遍遍拭去眼泪,反复说着没事了,其实一点也不疼,哄了一路没哄好,都后悔整那一出了。
一群人就着月色,柏油路上倒映着的身影如缠织的命运线,树影斑驳下纵横交错,曲折蜿蜒。
基地门口开着远光灯的车为她们照亮了一段路,看到人来,主驾驶的人招了招手,“慕怀,去喝酒啊~”
知道island放三天假,特意来接她的。
经理对island的狐朋狗友没有好感,成天花天酒地没个正形,正要让队员都早点休息,人已经打开后车门了。,w′b/s·z,.¢o*r/g_
“几点回来啊!?”经理咬着牙问。
“三天都不回来,mua~”主驾驶热情奔放的女生给了经理一个飞吻,踩着油门消失在夜幕中。
“这慕怀。”陆时颜不解,“苦了吧唧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喝完难受不说,也不见得能消愁,酒精能麻痹一时,又不能终生沉醉,醒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一诚哼了一声,说不清是气island见色忘友,还是气她丢下受伤的队友扬长而去。
陆时颜来了就不走了,要在黎桉房间打地铺,被黎桉沉着脸赶去了island房间。
“这是狗窝吗?”她踢了踢堆在房间过道的垃圾,慕怀她妈认为打游戏不是成为文盲的理由,退役了该完成的学业得完成,给她寄来了很多书让她有空了看。
慕怀从没翻开过,快递箱都没拆,堆了一屋子,有几箱拆开了,拆开是为了将快递箱当成垃圾桶,月底了再统一扔掉。
甚至可以看出书是直接倒出来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上面还有因没有落脚点而直接踩上去的脚印。^y¢e`x,i?a′k-e·.?c!o^m¨
陆时颜把枕头被子裹进床铺,卷了卷抱走了,抱到了一诚房间打地铺。
不爱睡床,就爱睡地上。
island放心不下一诚,走到一半掉头了,一回来,家被偷了。黑着脸直奔酒吧不醉不休,就多余关心。
黎桉一天洗了两遍澡,筋疲力尽,微湿发尾滴落的水珠滑进衣领,身穿黑色的宽松短袖体恤,撩起下衣摆打了个结,固定在胸下的位置。
从后面看,背部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从前面看,小腹平坦,马甲线清晰可见,腰肢纤细却并非是柔弱无骨,白皙劲瘦的窄腰将力量感融合的很好。
个子高腿又长,棠溪念一米七的身高穿着三厘米增高鞋还要矮她一点。
拣起止痛喷雾的手指修长好看,骨关节比以往要深红。
“别动。”棠溪念叫住她,“我来给你喷!”
她推着黎桉躺下,跪坐在床上,握着手里的喷雾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轻轻抚了下左腹上侧的青紫,黎桉呼吸一滞,酥酥麻麻的触感从皮肤传导进大脑神经,头皮一阵发麻。
棠溪念嘟起嫣红诱人的唇瓣,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漂亮可人,对着伤势吹了吹。
黎桉抬起手臂,盖住眼睛,深呼了口气,腹部随着呼吸收紧起伏。
“疼吗?”
“不疼。”
“会不会有内伤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你动作快点就没有。”黎桉平静道,气息似乎因虚弱有些颤颤巍巍,含着一丝无奈。
本来没有内伤的,棠溪念再吹一会儿就有了。
年轻气盛的身体,经不起一点撩拨。
棠溪念看网上说,受伤了多吹吹就不疼了,于是她又深吸一口气,刚要再吹吹,被黎桉捂住了嘴,腮帮子鼓鼓的,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
黎桉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抽过喷雾,快速喷了几下,扔到枕头边,放下撩起的衣摆,关上灯,卷起被子往床沿挪了挪,“睡觉。”
棠溪念黑暗中戳了戳黎桉后背,“我就是想给你吹吹,你满脑子废料。”
黎桉这人就很两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