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时候是石涅色的深灰,微风吹起湖面的浅浅皱褶。荷花还没开。
青玉一身缥碧色纱裙,领着林渊从小小的府门进来,沿着西墙上一道长廊经过前庭,“王妃和潋潋在雪园正北的亭子里。”
“她怎么样了?”林渊问,没说清楚是哪个她。
青玉在前面领着,步子密,走得却不快,“好多了,那日送了沈老夫人回寒道山,回来看着挺好的,还正经用了晚饭,和王爷有说有笑的。半夜忽然高烧起来,阿娇才说原来背着人哭了一晚上。潋潋陪着哄着,一直没敢声张,到了半夜见她烧起来,实在按不住了,才叫人煮药拿冰。本来也不想惊动王爷的,谁知王爷还没睡,立刻就嚷着要太医。这才闹大了。”
确实闹大了,那晚林渊都听见了动静,还以为阿嫣生了什么大病。林渊大半夜地披衣起来,立刻差人过来王府问情况,连带着怨青玉这样大的事都不通传一声,越想越气,差点没随手砸了个新收的古箭弓。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哭伤了,发了烧,天亮后病情就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