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沈嫣说,“但还是很悲呀,多情被一墙隔开,墙里佳人连墙外曾有过人都不知道。”
“但墙里人笑过,墙外人爱过,这有什么可悲的。”林潋把竹管放回唇间含着,呜呜又吹起一阕蝶恋花。调声参差不稳,幽婉而可笑。
沈嫣的目光落在房间对过的梳妆台上,那里架着一面林渊送她的古铜镜,背面就刻着一只蝴蝶,孤单地独自恋着一朵花。林渊也曾说过,蝴蝶能长久陪着自己珍惜的花,便是最好的归宿了。孤不孤单,都不算悲哀。
而六王府,便是她和潋潋的归宿了。她们是蝶恋花也好,并蒂花也罢,终归会在这里相伴终老的。就算潋潋在墙内,她在墙外,她总知道墙的那边,潋潋是在的。还有什么可悲哀,可不安的呢?
沈嫣扭头看着窗外,“你想出去看雪吗?”
林潋立刻放下竹管,“你想去吗?怕不怕冷?”
沈嫣狡黠一笑,“趁着阿堇去曼霓那儿送冬节礼…”
林潋立刻弹起来,风一般抽过来一件大毛披风,裹到沈嫣身上,“来来来!”
屋门咿呀打开,没有预想中的寒风卷入。月色如霜,良夜安宁,空中雪花闪着点点微光落下。对面的黄明宇也刚从书房里出来,和林潋两个人隔着院子,一起递出手去,接来雪花在掌心里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