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潋能进来,其他人不能。那何必故意喊人全名,无故装得多不熟似的。阿堇平静地说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栀子、冰莲、雏菊、玫瑰,充满淡淡植物清辛香气的温水包裹着沈嫣,把她胸前放肆的吻痕蒸得鲜艳欲滴。面前一架再熟悉不过的圆月洞门大床,床顶上镶着五彩琉璃罩子,冷硬的木与琉璃在水雾后恍恍惚惚,仿佛也变得柔软了。床上的被子褥子都已经换了,不换不行,全湿了,都是她难堪的极乐。
换之前沈嫣偷偷看过,床上没有红。怎么会没有红,什么时候弄没的…昨晚她整个人晕乎乎,喝醉了一样,浑身都是潋潋的手,浑身都又烫又麻又痒,真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但她肯定是给了潋潋的,不然那一瞬频死的昏厥怎么解释。她全给了,然而没有红。
潋潋会不会也看到了…还用说,肯定看到了。但就算看到了,潋潋不至于怪她,潋潋不是那样的人…但如果调转过来,是沈嫣发现林潋没有红呢?沈嫣又怪不怪她……
沈嫣举手一拍,浴盆里水花四溅,几片娇嫩的花瓣飞到粗糙的盆壁上附着,想掉不敢掉地挂在那。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