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药箱,边夹了探热针,边倒出一把消炎药,又倒出一把退烧药。握了满满一掌的药丸,慢腾腾地撑着床站起来,慢腾腾地蹭出去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手探进去拍着摸了两下,拉出一袋血包。拿来送药。
萧雨淇很会照顾自己,既然病了,就不好再喝凉的。于是她整袋血包,连着塑料袋一起丢进微波炉里。30秒后,她晕乎乎地快睡着了,微波炉里的血包拿出来时好歹不冰了。她没力气咬开胶管,拿剪刀戳气球似的在血包上捅了个洞,倒进大杯子里,倒得天一半地一半。
萧雨淇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准备吃药,却没想到常温的血居然这么难喝。难喝得她五官都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含着那一口充满铁锈味的浆糊,扑到洗碗盆哇地全吐了出来,又撕心裂肺地干呕了好一阵子。那一掌的药丸糖衣在她滚烫的手心握了这么些时候,都快要化掉了。
萧雨淇缓了缓,把剩下的大半杯血放回冰箱,拿出一包新的血包,剪开了。长呼了几口气,撑着自己倚在橱柜台面用力吸了一口,仰起头接住掌心撒下的几粒药,吞了,然后再喝,再吞。冰凉的血顺着喉管而下,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灼烧感,但总算能把一掌的药慢慢吞完了。吸血鬼就是这点不好,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