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起见,她老老实实搭公交,去到医院时。
正午,急症的医护依然忙前忙后。
她走近咨询台,抓了个护士问:“请问秦医生在吗?”
“不好意思,秦医生刚刚接了紧急手术,您找她有什么事吗?”护士小姐微笑着回答。
“没,她找我。”
“嗯……这样,您到休息室等等她,进去有一会儿了。”
“好。”
说是进去有一会儿了,但她还是干等了三个多小时。
夏阳渐近昏黄。
她也在休息室来回踱步。
“您好。”
随着一声呼唤她停住脚步,秦医生紧张地左手握右手,与书辞隔着一定距离。
“请坐。”
她转身关上门,在门边落坐。
警惕心强到让书辞并不舒服,但想到早上的惊险时分,又觉着很是合理。
片刻沉默后,她仿佛整理好语言,缓慢诉说:“我想再次尝试?”
书辞端起早已凉透的水,对于对方的请求也相当明白。
“可以。”她勾起嘴角,尽量摆出和善的表情。
“如果再次出现意外,请您放过我。”对方满脸诚恳,“我还有父母、姐妹……”
“好。”书辞打断。
她不愿做夺走她人后半生的人,也不想主宰她人命运。
秦医生见她打断,却未从脸上看出恶意,只能将性命押作赌注,迈上赌桌。
“那么开始了?”
她点点头。
书辞抚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挨上手心,粘腻感传来。
没有一点挣扎,可能连痛觉也无,秦医生缓缓倒下,和上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