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座斜矗着的城堡矗立在我们的面前。^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美好的记忆如同春水一般涌入脑海,我们两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了下来,回头望去,只见山下亮起一片火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现在是真的逃出来,是真的自由了!
远处传来呼啸声,像是打雷了一样,好像马上就会下起来瓢泼大雨,好像现在是在夏天,好像我们刚刚参加完一场婚礼,惹了一个不知轻重的麻烦,然后嘻嘻哈哈的跑到无人的草地上,在肾上腺激素上升的刺激下,疯狂的相爱。
“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扭头看向彼此,同时开口说道。
然后我们就,忍不住笑了。
我们抱在了一起,每人轮流用力的拥抱对方,然后我们接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是谁?一如那个围观夏日爱意的我来的突如起来,此刻的我也不纯粹是我自己。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我顾不上任何思考,我们只是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那样,在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刻出于本能唯一想要做的事,唯一能够做的事。\幻~想`姬? _无~错^内?容!
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们两个都是泪流满面。我们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笑?这是真实的情感吗?这是真正能够证明我们活着、我们靠近彼此的证明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真的安全了,我们怎么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到哪里去,可是我现在和勃朗特小姐在一起,我感到什么都不再害怕。
我们搀扶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不约而同的筋疲力尽的就地躺了下来,春天的晚上很冷,天空也灰蒙蒙的,月亮被厚重的乌云挡住,星星也跑的一颗也不剩,天空黑漆漆孤零零的,让人很是难过。
“你不是路安娜。”
我们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勃朗特小姐突然很平静很温柔的说,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假设,不是疑问,她好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十分了解的事实。
“啊……”我惊愕的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却在她柔和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我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我一直,我始终,都只是一个旁观者。-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那么你是谁呀?”勃朗特小姐问道。
我是…… 我是谁呢?
我慢慢的将我所有能够记得的事情告诉她了,我告诉她我来自未来,来自公元2018年,我告诉她我在一个寒冷的冬夜走进了海水里,醒来以后就到了勃朗特小姐的床上,可是我却只是一缕不能人事的魂灵,一个碎片,躲在路安娜的身体里面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既失去了记忆,也不能说话,一直到亚历山大伯爵庄园里的那场大火,我告诉勃朗特小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替代了路安娜的角色。
在我絮絮叨叨想到哪儿说到哪终于说完以后,勃朗特小姐沉默了好一阵。我们仍旧手牵着手,没有松开,这给了我一丝宽慰。
“所以,你是从很遥远的未来穿梭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是的。”
“罗,”勃朗特小姐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一个人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那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才可以面对吧。”
勇敢吗?我想不到这是勃朗特小姐对我的第一个反应。
可是勇敢,这好像是个很陌生的词语。
很遥远的词语。
我突然想起来在很小的时候,每次去医院打针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告诉我勇敢的孩子不会哭哦,于是我学会了忍耐疼痛,打针,摔倒,被骗,我用力的吞咽下所有的痛苦,但是没有人再夸我勇敢了。
他们说,那是软弱。
我如是气馁的告诉她,我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勃朗特,你很强大,如果在新的世界,你会成为一个科学家,一个行业的顶尖人才,可是我很糟糕,我在任何时代都很糟糕,我很软弱,很容易被伤害,很容易不知所措,又盲目自大,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求。就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我才会一个人走进冬天的海里。
勃朗特小姐捏了捏我的手,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们的脑袋靠的很近,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撞到鼻子,勃朗特小姐摸我的头发,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你的头发长长了一点呢!”
“是吗?”
“嗯,”她趴上去凑近了看,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一样:“只不过新长出来的,是黑色的。”她笑了笑:“我见过你长发的样子,也见过你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