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一句:“跟我来。,墈′书?君, /唔?错?内!容+”
周续就这样看着许芳悠颤颤巍巍地起身,而许佑祺则在旁边一秒几百个小动作,也不知道到底是想扶还是不想扶,最后还是许芳悠没给她机会,自己拄着四脚拐杖朝某个方向走去,许佑祺只能乖巧地跟着走。
老人家一步迈不大,走得又慢,许佑祺就在后头小碎步跟着,背在身后的十根手指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周续唯有用力抿着唇才避免自己笑出声来。
许芳悠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周续,许佑祺马上就明白了,便对周续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周续应了声,趴在围栏上往下看。
就算许芳悠没暗示,自己也不打算跟进去,反正该知道的许佑祺都会告诉她。
许佑祺是第一回进许芳悠的卧室,当她闻到屋里淡淡的香味时,便想起了她奶奶的卧室里也喜欢点熏香,两姐妹用的都是同一种香。
许芳悠坐在床边,四脚拐杖被她放置在一旁,她首先问:“你的玉坠是不是碎了?”
许佑祺一怔,赶紧掏出带在身上的玉坠,放在掌心让她看。/w?o!s!h!u·c*h_e?n~g,.·c!o*m¨
“坐下,听我说。”
许佑祺拉了椅子坐下,开始听许芳悠说起陈年往事。
“你奶奶年轻时是个调皮的人,她很喜欢带着自己的小背包偷偷地躲着你太奶一个人就跑了出去,常常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但是每回回来都会捎上一些地方特色小吃,有时候是潮城馅饼,有时候是齐州方糕,通过她带回来的东西,我们就知道她又跑去哪里玩了。”
许佑祺在脑子里摊开地图,找到了潮城和齐州的位置,都是在距离玉门有些远的城市。
“直到她最后一次出门,那是她出门最久的一次,整整二十多天,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溜出去过了,而那一天她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孩。”
许佑祺捏紧了拳头,她没有打断,因为接下来大约就是自己想知道的关键。
“那婴孩当时只有足月大,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许芳舒对此三缄其口,无论你太奶如何逼问,她就是不说,她还坚持要抚养那个婴孩,要当她的妈,那时候许芳舒她才二十四岁。+求/书-帮^ .哽!芯.最*筷~”
许佑祺忍不住在心里算了一下奶奶的年纪,再对比上妈妈的年纪,确认和姨奶奶口中的往事对上后,她也震惊了。
“看你的表情你肯定也算出来了,那个小孩就是许秀文,她不是你奶奶亲生的,你和你妈妈,流的都不是我们许家的血脉,这事你妈不知道。”
许芳悠可能是口渴了,示意许佑祺给她倒水,她喝了一口,嘴角的水渍还顾不上擦干,又反问了一句:“你妈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许家福缘的事情?”
“说过。”许佑祺记忆里响起了葬礼的第一天晚上,妈妈对自己说的故事,“许家祖上做了好事,所以世世代代被神明所庇佑,每个人身上都有福缘,只要福缘在,就能活到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我们许家每个人都能享的福,偏偏你太奶和许芳舒无福消受!”
许芳悠说到这里开始变得有些激动,用力咳了好几下,她抓着水杯的手在剧烈颤抖着,许佑祺怕她咳得太厉害了把肺都给咳出来,下意识上前去想帮她拍背顺气,结果却被许芳悠一把推开。
“你妈是一个被诅咒的婴孩,要不是因为许芳舒求情,我们家是绝对不会收留一个被诅咒的人的,为了她,你太奶死了,早上所有人醒来时就看见她淹死在后院的鱼塘里。”
许佑祺下意识反驳:“不对,我妈说太奶是摔下楼梯颈椎骨折死的。”
“许秀文她怎么可能知道,许芳舒又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你妈的命,是用你太奶的命给换来的,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太奶替她去死了,这就是她们俩想出来的烂招!”
许佑祺只感觉自己变得有些迟钝了,脑袋里嗡嗡作响无法思考,指尖仿佛生出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停抖动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说:“可是现在被诅咒的人,变成了我。”
“你的后腰那里有个胎记,像个?字一样。”
许佑祺一听,自然而然地摸到了自己后腰处的某个位置,那里有什么她再熟悉不过了,只见许芳悠勾起嘴角笑了,笑得诡异。
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这块胎记,原来是在你妈身上的。”
言下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