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祺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么会不会村民们将神罚怪罪于吉祥大师,而江吉安本人为了自保,就把吉祥大师给献祭了?”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江吉安和吉祥大师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许是父子,或许是师徒,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村民们需要有人能为神罚事件背锅,那么江吉安作为吉祥大师的同伙,自然也是逃不掉的,但是以江吉安他本人现在过得还挺滋润的情况来看,吉祥大师的死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自保的手段。·3*4_k,a*n′s¨h+u!.¢c\o~m_
“先不纠结江吉安,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村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的害怕灵魂告密,那么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蒙眼割舌就行,没必要将灵魂完全禁锢。”
听着二人对话的徐正良插了一句:“恨他呗,要让他不得好死。”
许佑祺觉得还是得先从吉祥大师的死亡开始去捋。
为什么他会死?他的死是偶然还是必然?然而不论是偶然还是必然,村民们为什么会决定以这种方式去处理他的尸体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这些因给捋顺了,那么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果。-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他被打得挺惨的,那么在他临死前必然会生出强烈的憎恨,毕竟曾经那么德高望重的人,轻易就被人践踏成了过街老鼠,他肯定会想,明明是因为祭典被外人给破坏了,所以才导致了神罚,为什么最后却怪罪于他。”
齐素非常同意这个说法:“灵魂也有意识,被长长久久地囚困在那里,憎恨必然会只增不减。”
“如果憎恨是粮食呢?”
此前她们思考的方向一直都是村民们利用了某种方法将水神囚禁,然后将恶鬼奉上神位供人膜拜,这些思考完全是建立在水神真实存在的基础之上,所以才有了载体和封印的假设。
但如果,水神从来就不存在呢?
从一开始,她们就没人真正地见过水神,就算是过去的齐素和许芳舒也不曾见过,坚信水神真实存在的只有周闻一个人,而她早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已经死了,她即便到今天还活着,也没有办法拿出来一个能够证实水神确实存在的证据,单方面口头说明还不足以令人信服,而恶鬼的存在,许佑祺和周续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暁^税~C+M-S· ¢勉`沸\阅,犊!
如果水神从一开始并不存在,一切都是恶鬼在作祟,那么吉祥大师作为营养供体被禁锢就变得合理了。
鬼也有等级和强弱之分,她并不认为最初吉祥大师带来的鬼从一开始就强大,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借神之名来养鬼,一开始的小鬼通过一些微小的助力让碗口村的村民们相信了水神的存在,然后才开始供奉和献祭,小鬼也因此获得了能量,长时间的人鬼交易促使它成长为强大的恶鬼,直到十几年后被人破坏了祭典,盛怒之下降下了灾祸诅咒。
就结果来看,诅咒波及的人数众多,可覆盖的范围极广,延续的时间跨度也很大,这必然是需要消耗巨大能量才能够完成的,如果五十八年前的恶鬼因为诅咒而变得虚弱了,那么一个灵魂产生的源源不断的憎恨,对急切需要能量的恶鬼来说,怎么就算不上是最好的粮食呢?
将这个设想表达了之后,齐素听了同样觉得不无道理,但真相是否真的就是如此,她们也没有办法去考证,只能盲人摸象一样地盲猜。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们只需要切断来源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削弱恶鬼的力量,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件坏事。”
虽然可能没有办法立刻将恶鬼驱除,但至少能够延长一些时间。
“按理来说,我和吉祥大师无冤无仇,那我要是把他放了,他指不定还得要感谢我,应该不会害我,你们说对吧?”
许佑祺看着另外两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期待,然而齐素只是沉默了又沉默,徐正良则是无视了又无视。
好吧,她也是傻了才会向这两人寻求保证。
“那么问题来了,我要如何解放他的灵魂呢?”
是不是得手动把他头脚的红布给解了,然后还要念个什么灵魂解放经?
“我帮你查一查,但你最好是再找个这方面专业的人问一问。”齐素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一沓书。
许佑祺心想,或许她可以去找贾卉凤让她想点办法,又或者是她上网问一下神通广大的网友们。
刚决定下来先找贾卉凤,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刘真,许佑祺当场歪了一下脑袋,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