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小时候吃的那一口蛋糕香甜了。
那时候还会买那种会唱歌的蜡烛,只有在刚点燃的几分钟里,舒望是开心的。因为这玩意儿打开就响个不停,关也关不掉,六七岁的时候舒望还会想,这东西是不是会唱到天荒地老。
长大了才明白,它只会唱到童年结束的那一天。
所以27岁的第一天,应该也是一个不会有什么特别惊喜的一天吧。
舒望趴在电脑桌前,一边想着,一边摆弄桌上的芦荟盆栽,摸摸圆润的叶底,又摸摸边上的小尖刺。
等到指腹觉出一些细小的痛感,舒望终于舍得收回摧残盆栽的手,眼神越过胖绿的小芦荟,看到桌上那管粉色唇釉。
上次唐逸枫给她的那管唇釉,上次用作樱花花瓣的那管颜料。
突然生出一种不安分的情绪,舒望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情绪,想要跃出一成不变的潭水,想要将笔画画到纸张外面去。
也许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毕业,终于快要结束十几年的学生身份。以前大人们总说的,等以后就好了,这个“以后”,也许就要到了。
于是破天荒地,舒望头一回做了社交关系中主动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