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当周末情侣,时时能想念,天天能见到,可以跟宿舍楼前腻歪的小情侣一样,只用一个夜晚来诉说分别。-小¢说\C¨M~S? _首+发*
舒望问她:“你想要多早?”
唐逸枫有些贪心,“18岁吧,从我进北城大学的第一天开始。”
“18岁……”舒望沉吟一下,“我可能不会接受。”
下不去口,也下不去手,太有罪恶感了。
唐逸枫不气也不急,只是笑她,“20岁就可以了?”
“勉勉强强吧。”
“你说得这么勉强……”她摇头失笑。
舒望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一小方丝绒盒子给她,唐逸枫问,“生日礼物?”
“嗯,打开看看。”
唐逸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雪花形状的项链,浅蓝色与透明的宝石交替辉映,雪花瓣闪着银白的光亮。
她福至心灵,“是跨年夜那场雪么?”
舒望点头,“我帮你戴上。”
金属触碰皮肤带来几秒钟的冰凉,细细的颈链缠绕一圈挂在脖子上,唐逸枫突然有种被圈住的感觉。*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很好看。”
舒望看进她眼底,唐逸枫不知她在说项链还是自己。
窗外雪花飘然落下,唐逸枫手指反复摸在项链下方的边缘处,一点点凉也与雪花相似,她接着道,“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舒望忍俊不禁,“不是你过生日么?怎么还送我东西。”
“一本书而已,我挺喜欢的一本。”
雪花落满围墙,垂下的竹叶也沾上几抹纯白,舒望的亲吻落在那瓣雪花上方的皮肤,“生日快乐。”
她再次寻上来与唐逸枫深吻,“还有另一个礼物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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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变作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时,忍不住在想,要有多信任一个人,才会将身体的全部支配权交由对方呢?
她在舒望轻柔细密的亲吻中逐渐失神,任对方吻过耳后,吻过锁骨,吻过心口,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
玫瑰花瓣在唐逸枫身上四处巡游,有时在腰间,有时在顶端,有时又在大腿内侧,她猜不到那花瓣下一刻会在何处,因为她早就把眼睛都闭上。?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舒望做任何事都慢条斯理,给唐逸枫的一切体验都留有充分的时间感受余韵。可这触感实在过于绵长,冰凉柔软的触感让她汗毛都炸起,分不清是因为痒还是因为凉,她忍不住抖,呼吸起伏,终于伸手轻轻握住舒望手腕。
舒望嘴角微微扬着,“你不是喜欢么?”
她讲这话多少带了点讨回来的心思,说完又捏着花瓣扫过唐逸枫肋骨处。
唐逸枫讲不出话来,只能轻轻颤着睫毛看舒望。
被欺负也不讲话,平常可少见她这个样子,舒望心里发软,不再用那花瓣作弄她。
唐逸枫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舒望手下的那页画纸,那双拿着画笔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拉她起身的手,那双那么漂亮的手,正在她身体里掀起滔天巨浪。
细细的银色项链时不时与脖子上的皮肤摩擦,后背都激起热汗,陌生的情欲烧灼在四肢百骸,她用自己的身体体会舒望曾感受过的,她用一整个四季接纳另一人进入她的生命中。
唐逸枫终是忍不住颤抖,她抱紧舒望,在她耳边落下那句酝酿已久的箴言。
“舒望,我爱你。”
春天是草木的婉转试探,夏天是不可阻挡的汹涌热浪,秋天是树叶与树枝最后的拉扯,冬天呢?冬天是终于咬上一口甜丝丝冒热气的烤地瓜。
唐逸枫想,如果你问我,哪个季节我最爱你,我一定会回答冬季。我出生在冬季,北方的冬天总是很冷,在漫天大雪飞扬的时刻,我会轻声告诉你,我的爱人,你是唯一能点燃我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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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连一丝丝体力都没剩下,抱着舒望就不知不觉睡过去。舒望帮她简单清理过后,就一直在床边看她睡觉。
她在黑暗里听着唐逸枫浅浅的呼吸声,心里有种宁静安稳的感觉,却难得没有睡意。又躺了一会儿后,她起身去把唐逸枫送她的那本书拿过来,借着一侧床头灯的昏黄光线翻起来。
是一本硬皮装的《黄金时代》,她以前上学时曾读过。
舒望倚靠在床头,一页页翻过,读到那段经典名句时,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轻轻抚摸身边人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