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她什么都能猜到,唐逸枫有种在她眼里无所遁形的感觉,又有种跟对方很有默契的感觉。
舒望又问她,“是有想写的东西么?”
唐逸枫这些年脑子里偶尔的灵感有不少,但都没有成型的,要先从何处开始,她其实并不确定。
“大概算是吧,反正先瞎写写呗,好多年没正经动过笔了,也不知道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桌上的正餐盘子已被撤下,侍应生端上甜品,舒望尝过自己这边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又从对面人的盘子里挖过一勺。
“你上班不也是写东西么?怎么叫没动过笔?”
唐逸枫把盘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心想自己上班生产的那些文字垃圾,她很难称之为写作。
她倒也不是对自己的工作一点没热情,只不过最有热情的时刻就是发工资发奖金的时候,热情都用在了这点,多的是一点没有。
舒望又挖了一勺她这盘,唐逸枫就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盘里这个味道的,伸手把自己这边的树莓巴斯克换给她。
唐逸枫稍稍犹豫过,问对面人,“你会不会觉得我想法有点天真啊?说不喜欢就辞了职,想做的事也不怎么靠谱。\w.a!n-b?e¨n..,i,n!f¢o^”
好像有点任性,又好像有点缺乏责任感。
“不会啊。”舒望回答得很自然,看过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唐逸枫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真等辞了职,她又矫情起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冲动。
舒望见她眉心都蹙起,弯起食指指节,轻轻敲开那处,“情绪不好就休息一下,或者换个环境试试,别那么为难自己。”
“不用想那么多,有想做的事情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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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社会闲散人员的第一件要事,唐逸枫把所有手机闹钟都关了,周一睁眼看到时钟显示十一点,唐逸枫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感叹,好奢侈啊,舒服到让人有罪恶感。
舒望也没叫她,就留她睡了个昏天暗地。
唐逸枫趴在床上,给舒望发去消息,‘我睡醒了’
‘好幸福啊’
半分钟后,舒望回了个面无表情的表情包,再顺带一个‘。′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唐逸枫埋在被子里笑起来,不再去逗还要上班的苦命人。
洗漱过后,她给自己简单弄了个早午饭,边吃边盘算起自己的小金库,工作几年攒下的积蓄其实并不多,少了工资进项,支出也得看着数字好好规划。
每个月要打给唐观山三千,这算一项固定支出,刚工作那年是一千,随着她收入增加,她也给这部分支出增加了。当年放狠话说了要还他生养教育的花费,她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自从那个暑假吵完架,唐逸枫和唐观山的关系进入到一种更为沉默的境地,大学后两年的假期她都没有回过家,留在北城打工或实习,工作后没了寒暑假,就更没有时间和必要特意回海市。
每年只有两个时间点她会回家,一个是春节,一个是她妈妈季秋兰的忌日。可他们从未一起去过季秋兰墓前,父女两个安静吃完几餐饭,相安无事地度过几天。
只不过今年这两个时间点唐逸枫都没能回得去海市。
也许这辈子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也许随着他们日渐老去,这种相顾无言的境地能有所改善,唐逸枫都不强求,维持在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除此之外的固定支出还有每月要向她和舒望的共同小钱包转三千,生活费这方面,舒望初时总想全部包揽,估计是看她那实习工资少得可怜,后来在唐逸枫的坚持下,变成了两人均摊。
话虽如此,什么物业取暖停车费,舒望都一概没提过,唐逸枫总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填补回去,给她油箱加满,或是提前交上水网电,或是给她买礼物。
对于她这种非要分清的做法,舒望交涉无果后,也不管她了,反正到节假日她会直接砸红包过去,唐逸枫不收她就装生气,这办法百试百灵。
想到这唐逸枫又发愁起来,在钱这方面,总是舒望付出得更多,也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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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完财务状况,唐逸枫给刘正清打去了电话。
刚结束午休的刘正清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喂,你这大忙人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了?”
“有好消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