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望声音有些哑,鼻音很重,说起话来没什么力气。
从海市回到北城后,舒望生了一场病。
三十九度高烧,一连三天,今天是第四天,刚能维持住正常体温。
张静月又问过几句她的状况,往客厅里扫了几眼,问她,“那个唐逸枫呢?”
舒望倚着背后床板,实木的,有些硬,很硌人。
三天来,这个名字第一次以声音的形式传递到她耳朵里,是连着身后冷硬触感一起传递的。
“她……有事要离开一阵子。”
“啧……”张静月眉头皱着,撇撇嘴,继续道,“我就说让你跟我回家住嘛,我跟你爸都在家,还能有人照顾着。”
“不用了,别给你们传染了。”
“反正都得来一遭,怕什么?”
舒望看她妈那N95口罩戴得严严实实,非常符合规范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怕不怕。
“我没事,已经退烧了,快好了。”
她现在这个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不像看着没事,张静月又问她,“你这里药都齐不齐啊,我前几天要给你送退烧药,你说你有,其他的呢,清热止咳的有吗?”
布洛芬前段时间成了紧俏货,药店难买,上个月她公司同事还在群里搞起互帮互助,一板药片大家分着送。
可这间屋子的药箱里常备,是她以前头疼,唐逸枫买来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