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可于归朝时参我。”男子忙道:“爹没有这个意思,爹只觉得当真有些对不住妳……妳如今每日不是练剑习矛便是看书策图…都无暇与爹吃饭了…”她只回道:“大可不必!”便将他请出,男子临走前瞥到了我问她可为我起名了吗?她答:“雌鸣剑,她不需前主融她之愧她的来日她自己会争,我亦无需政事之疚,大宋之安是我之责。”
景炎元年,政事也成了平乱武职。
她与其父一同于漳浦兴化平乱,在看到行刑的刽子手将刀磨得钝得不能再钝时她还有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与他此前连面都不曾见过,何等心痛到如此呢?”那人的声音伴着磨刀声冷涌道:“回校尉,小人只是为小人此刻与元军并无两样而有些难过而已。”她闻言带我去了牢狱之中,她将叛军头人的剑递给他道:“有人同我讲你剑耍地很好看,给我看看,耍好了便放了你。”那人面容憔悴色如槁木,然接剑一瞬目中精光忽现剑动如风,身摇而步踉跄力竭而意未休,剑之所至似有千钧之势,然其臂颤难控剑之准,喘息之声与剑风相杂,似诉其生之不甘。她应诺将他放走,他昂首着问她:“就不怕朝廷发罪于妳吗?”她颤抖着回他:“我的剑是用来斩杀元人保护大宋的,不是用来杀比我不堪却比我勇敢之人的,广州失陷焚文斩使,我与我爹从投生在大宋那一刻起便注定是活不下去的。”那人提着剑大步离去,只留下一句:“大宋最不缺的便是如妳一般的风骨侠义之士,可风骨早晚会风干,何苦此番啊”让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