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召见我与毛嘉,一句:“夫人以为何为母儿之亲?”我便知哓他怕是容不下我了,我答道:“仆妇以为不过是两个被命运拴在一起的可怜人冬日抱在一团取暖罢了,至于这割舍与成全,不过是世人想看旁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奉献至死冠的名号。”他又问我:“夫人对皇后也是如此想的吗?”我答:“仆妇已在局中,又何谈想法呢?”他许久不说话,瞧了一眼太后的画像,不知说给谁听他竟说出:“妳从前便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就选了吗?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没有孩子会愿意承认自己是被选出的那一方,将骨血吞下长出新的骨血,骨血长成又开始审判骨血之初。
太和四年,宫中对毛家颇有微词,毛嘉查了许久也查不到谣言起源于哪里,我只想原来翁母之爱从一开始便是一代又一代骨血在土地上交替,谣言愈演愈烈,最后是皇帝将此事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