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又让人将刀放下,她喝道:“自古宦官当政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今日你能活着是侥幸,下一次刀子就不会是白的了。”事毕位稳母后送我出宫,她对我讲:“平儿妳且安心去吧,母后会用情平好权也会用权遏死情,只要我在一日他王振就休想祸害大明。”母后的每一步我都看得明白,唯独祁镇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母后当真觉得孙氏可靠?”她望着我道:“平儿,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妳兄长幼时顽劣总爱给我和妳父惹麻烦,可我们那时有了好东西还是会先给他,人这一生总会有一两个人什么好的都会想先给其,祁镇于妳兄长也是如此。”我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绢上的血觉得好笑,不过她或许也是这样长大的,我谁也怨不了。
回府的路上我路过个寺庙,有个师太在为女童取血,我来了兴趣问这是干嘛?她说是为了将女童所谓血亲割断让她入佛门带她修行,我又问她血亲的作用是什么?她答是羁绊与爱,我笑着说了句:“那不是情,那是为了让棋子认取的借口。”我在寺中树下找到了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锦条,上面写望我平安无虞,旁边还挨着望大明江山永固的字样,母后啊母后,佛前不可打诳语。我回到府中理物将那坛金盆露水取出,这时井源将药端给我,我只说了句:“用不上了。”井源是个极好的夫婿,可师太说我今生投在帝王家便已是将运耗尽了不会再有流情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