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无耻之徒遭天下人唾弃,如此这般,也算是青史留名?”吾面露不忍之色轻轻摇头,珠云眼中的冷意却更甚又道:“再有那北宋元丰二年的时彦,可也是状元呐,初入官场时倒也受重用还曾出使辽国,可谁知他在出使期间玩忽职守被免去职务,后虽重新启用负责法律事务,却又被官员弹劾收受辽国赏赐还擅自增加朝拜礼仪有损国格且隐匿不报,如此行径只怕他将死之时还怪自己识过字呢。”言罢,珠云神色决然道:“依儿看,男人家还是不识得字的好,识得字了看不进也就罢了,看进去了又来悍害众人才是脏了书,主书之上自有对净处自有商驯道,若是让女儿去当那样的人,女儿宁可现在就把眼睛剜了。”吾闻言,猛地一怔,恍惚间忆起往昔之事,想当年吾也曾如珠云这般,对世间那些打着读书人的幌子却行不义之事的人深感愤恨,也曾说出如珠云今日这般的话语,那时,吾父闻之大为恼怒,大声训斥于吾,言女子当守本分莫要妄议朝堂之事,而后更是匆匆将吾嫁人,从此那一腔愤懑便被深埋心底,久而久之竟也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