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吧。·9¢5~k¢a\n′s^h-u^.\c!o`m′”燕辞忧捧场道。这孩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盛攸淮有没有懊恼她不知道,此人头上隐约的狐狸耳朵倒是能看见。
两人正聊着,门口忽然出现一个脑袋,唐择枝扒着门框:“殿下?我来北大营交接事务,盛将军说您在……”
“殿下?!”花熙震惊地看着燕辞忧,“你是皇子?”
“咳,”燕辞忧玩心大起,装出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温声道,“我是。”
花熙神情惊异,她环视简陋的屋子,不知想了什么,表情变成了敬佩,向燕辞忧拱手:“花某佩服。”
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燕辞忧哭笑不得,让唐择枝先进来。
进了腊月,京城不怎么下雪,就干冷。窗外寒风凛冽,屋内三人挨挨挤挤围着炭盆,暖和又安逸。
燕辞忧看着眼巴巴望着炭盆的两人,有点担心几个芋头不够她们三个人吃。她再次拨拨芋头:“可以吃了。”
花熙立刻伸手去拿,被烫的嘶了一声:“金尊玉贵的生活过了三个月,连芋头都拿不得了。.比~奇·中+蚊~徃~ ~首_发/”
“也没必要用手拿。”唐择枝忍不住说。
“不,我就要这么干,”花熙严肃蹲下,“我要让她看看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去拿钳子的燕辞忧:“……”
行吧,她开心就好。
花熙试了两次,终于拿出来了,芋头实在太烫,在她的两手间倒来倒去,外面的黑壳全沾到手上了。燕辞忧夹出来一个,吹着气掰开,分给唐择枝半个。
盛攸淮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三人脸上都沾了脏,齐齐抬头看她时格外好笑,又因为手心芋头实在很烫,齐齐低头去吹气。
盛攸淮忍着笑道:“我说小唐大人怎么不回来,原来在吃独食。”她长得太高,把门里光景掩的严严实实,祁景和艰难地从盛攸淮身后探出头,像猫一般细细嗅了嗅:“诶呀,芋头的味道。”
小唐大人这个称呼怪可爱的,也没听说过盛将军有姐妹,却这么习惯关照比自己年纪小的。燕辞忧想象了一下皇姐叫谁“小某大人”,景象实在太怪异,她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肯定是吃不饱了。燕辞忧招呼她们:“先进来先进来,外面多冷。!w.6¨1+p`.¢c.o′m¨”
盛攸淮挨着燕辞忧坐下了,祁景和听燕弦春提过花熙,对她很好奇,于是坐到了唐择枝和花熙中间,对着埋头苦吃的花熙笑道:“花大侠,久仰大名。”
花熙方才看了她们一眼,不感兴趣就继续吃了,连个正眼也不给祁景和:“别整那些虚的,快吃吧。”
花大侠对人情世故的态度过于直白,让祁景和这个人精都难得无措。燕辞忧失笑:“没想到芋头好吃到这个地步,让花大侠连话都不想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盛攸淮捧场道:“那我们可要尝尝。”
她们说什么呢。花熙疑惑抬眼。
祁景和忍俊不禁,接过唐择枝递来的芋头,用手帕垫着小口吃。
不好意思确实是客套话,燕辞忧对自己的手艺很自得,亲自给盛攸淮掰了块:“味道怎么样?”
盛攸淮尝了一口:“不错。”她看着燕辞忧脏兮兮的脸,想说什么,却鬼使神差地伸手给她擦了擦。
这动作太自然,燕辞忧还下意识眯眼配合。
擦完两人都愣住了。
指尖还留着对方脸颊的温度,盛攸淮很快回神,捏捏手指,还抽空向燕辞忧笑了笑。
燕辞忧则慌乱地瞥开眼:“你手也脏了。”
“没事,”盛攸淮咬了口芋头,含糊不清道,“吃完都会脏。”
……也是。燕辞忧默默吃手中芋头,可能是刚才没反应过来吧。
大概,只是这样。
“对啊,”花熙插话,“你们平常训练也没在意。”
“花大侠,”祁景和把一块芋头塞她嘴里,“你再吃点?”
“我不吃了,”花熙含糊不清地说,“我师母要知道了肯定又说我懈怠。”
“这倒是,”盛攸淮笑了笑,“那你还是少吃点吧。”
花熙瞪大眼睛:“才不!我要吃!”
月上中天,隐约能听见窗外寒风呼啸,一盏昏黄的灯放在桌上,掌柜的缩在店中,守着炭盆昏昏欲睡。
门吱吱作响,溜进来的寒风拂面,忽然而至的冷意让她惊醒。原来是有两人进店,看打扮似是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