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暖如春,桌案上笔墨齐全,玉瓶中插着香气馥郁的梅枝,旁边小案上还有香炉,香气袅袅。
燕辞忧三两下把狐裘扒了,对着目露惊恐的妹妹淡定道:“来吧,扎马步。先扎一炷香时间。”
“等、等等!”燕锦宁大声制止,“除夕夜扎马步,你还有人性吗?”
简直是丧心病狂。虽然燕锦宁也有此意,但她绝对不愿意占用休息时间。话说回来,她好不容易从燕弦春的魔爪下得以片刻喘息,还要无缝衔接燕辞忧的严苛训练,八百里加急的马都没有这么累吧!
在她的辩驳下,燕辞忧终于被唤回一点人性:“那你先试试,能扎多久扎多久,不用勉强。”燕辞忧看着她气鼓鼓的眼神,无奈摊手,“总要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嘛,而且就在屋子里,多暖和。”
“又不是这个问题!”
——
天寒风冷,盛攸淮独站廊下,看雪花纷飞,积雪压枝。
有侍从匆匆前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盛攸淮神色微怔,随之低声道:“快请她进来。”
有一人踏雪而来,如独行寒鸦。她没撑伞,亦没带侍从,衣袖翻飞间有雪粒簌簌而落,走到近前,掀开兜帽,露出暖玉似的面容:“盛将军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