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笔,清雅古朴之感便扑面而来。
盛攸淮对书画没什么研究,但审美是有的,她赞道:“殿下此画可是值钱多了啊。”
姑且也算作赞赏吧。燕辞忧矜持地点点头:“自然,我师傅是齐桓子,最擅雪景。”
盛攸淮唇边带着笑,摩挲着扇柄上的花纹,能看出是劲瘦松枝,粗糙却极有力量感:“这也是殿下刻的?”
“随手就刻上了。”燕辞忧不擅此道,那花纹比起画来实在简陋。“我觉得你会喜欢。”
诶、她?盛攸淮愣愣地复读:“觉得我会喜欢?”
“不喜欢吗?”
“……没有。”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盛攸淮微微闭目,欣喜猝不及防决堤,漫进四肢百骸。她早已打定主意走向选择的路,却没想到会蓦然察觉到燕辞忧尚未明晰的心意,原来对方也有意同行。
这真是一件好礼。盛攸淮轻轻笑起来。
看着对面的燕辞忧装作低头喝茶,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她的模样,盛攸淮突然有了主意,用扇子戳戳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