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很多人不去医堂,”钟晚说,“官府施粥的粥棚里,就常有患病的人前来喝粥。知州下令发现后立即带到医堂,实行几天后来喝粥的人里虽然没有患病的人了,可有人会在旁边等她们的家人舀粥,之后分喝一碗。”
她无奈摊手:“我们看到了,总不能不管,只好再给粥。”
还有有用的药迟迟配不出来,只能用简单的风寒配方应急。有的百姓家中买不起药,难以医治,死后草草埋了,家里人又染上疫病。
洛阳的疫病便是如此迅猛蔓延。
只是听钟晚描述,那如同炼狱的景象似乎就出现在眼前。
燕辞忧心痛不已,问:“如何能确定自己得了疫病?”
“开始症状与受寒类似,只是觉得冷和乏力,三到五日后会头疼和反复发热。”钟晚道,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是祁大人病后详细描述的。”
她和燕辞忧都悄悄看祁景和。
祁景和完全没感受到她们的目光。她在进入官署后,就变得若有所思,听完钟晚报告的近日情况,更是蹙眉问道:“百姓是否受了谁的煽动?”